薛宝添瞟了一眼男人,咬着烟一嗤:“前面观景台停一下。”
穿月山是烟城名山,以秋红冬皑最为出名,因而沿路修了几处观景平台,旅游旺季人满为患,如今初冬寒夜,来此占地儿的只有被山风卷动的枯黄落叶。
车子停了下来,薛宝添拿出电话再次拨通了薛坤的电话:“爸,你最近真的没签什么股权转让的协议吧?没把您名下的股份以任何形式转让给别人?”
电话对面的男音声如钟鼓:“你都问两次,有完没完?没签!没事我挂了,我和你姐看电视呢,林品如的老公太不是东西了。”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薛宝添舒了一口气。扔了手机,他开始在车里翻翻找找。
张弛跟着他的目光四下巡视:“找什么?我帮你。”
“看看有什么趁手的家伙能弄死你。”薛宝添咬着烟,从车门的储物格中找到了一把破窗锤,握在手里颠了颠,凛冽地瞄了一眼张弛的下面,“我他妈现在其实想要一把剪刀。”
张弛刚获餍足,脾气越发温和,倾身揽住薛宝添,摩挲背部,给他顺气。
“薛爷也得理解我,我真没见过这种世面,脑子一热,蒙了心了。”
“脑子一热?我算看清楚了,你就算凉透了,也是只缺德鬼,照样不会放过我。”
张弛顺坡哄人:“嗯,生死都是薛爷的人。”
软得像棉花的张弛让薛宝添心火更盛,他从副驾上一跃而起,半压在男人身上,扼着他的脖子:“老子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张弛,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不是想上课吗?薛爷今天教教你怎么做人!”
咬着烟,白雾轻腾,薛宝添半眯着眼,手上用足了力气。
空间狭小,动作别扭,怕人磕了碰了,张弛的双手一直护在薛宝添的身体两侧,手下的皮肉着实紧实光滑,不由分心摸了两把。
扭打正酣,薛宝添却骤然停下动作,恼怒地表情转为震惊,目光一点点向下看去。
张弛瘦窄的西裤藏不住东西,明晃晃地让人心惊。
“张弛,我在你眼中是不是真的很菜?我他妈跟这儿和你玩命呢,你却还敢生出这样的心思!”
张弛也有些尴尬:“我其实不想的,你扭来扭去,我又有一点窒息。”
薛宝添勾起的唇角中狠厉尽现:“窒息也能映?你果然是个变态。”他从唇上摘了烟,“薛爷吃点亏,再教你点床上的东西,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