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节陷入沉思,并未回答。
1988年的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在学校后山矿场的少年,一袋文件、土地使用权转让协议、女生寝室里的尸体、被反锁在化学实验的的男尸、厕所管道里的婴儿骸骨,究竟这之间有什么关联?
就在他愁眉苦脸的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抱歉,是我的。”裴也接起电话,“喂,妈。”
很快,一声清脆响亮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喂,宝宝,妈妈听你老爸说你项目上出了点问题,事情严重吗?需不需要妈妈帮忙?”
林知节呼了一口气,然后扭头看向他。
裴也瞬间脸色涨红,谁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被妈妈叫作宝宝?都说了别让她这么叫了,这不是让他当场社死吗?
“没事,妈,您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裴也声音微尬。
“宝宝,电视上的新闻我都看见了,这样,喜剧游乐园的项目你先别做了。我手里有个项目,你来做这个,机票给你定了,待会我发给梁纪年。”
闻声,梁秘书脚趾扣紧。
“妈——”裴也声音大了点儿,“我可以处理好的,您别管。机票退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在海路仄。”
那头的声音停留一会儿。
“那好吧,宝宝,不要操劳过度,记得按时吃饭睡觉,少吃点儿你那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的,记得想妈妈哦!”
“嘟嘟嘟……”裴也还没说话,手机就被挂掉了。
此刻,车内安静得可怕,他抬手摸了摸耳朵,眼尾下垂,红红的。
跟着,裴也用余光扫见林知节似乎一直盯着自己,然后他仰目望了望,尴尬地说:“我不是妈宝男。”
林知节:“……”我没有误会,不用解释。
两分钟过去,裴也轻咳了声:“回海路仄,先吃饭,我饿了。”
梁秘书发动汽车:“是。”
……
海路仄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
一面贴满现场照片的白色签字板上,密密麻麻画满了线条。
陆展朝提着证物封存袋端详了许久,转来转去想了半天。
吴橙霏以为他已经找出什么新的思路,于是问:“陆展朝,你在关系图旁边转来转去,转来转去,你是不是有了新发现?”
啪——
陈思合上电脑:“我饿了!从现场回来就没吃一口饭,一早就被林队叫起来,有没有跟我一起吃食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