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用这条命去偿还。
元祁看着朝夕相处十六年之久的侍童碰出了红红白白的脑浆,然后看向了高居公堂之上的元夜。
只是为了陷害他的话,为什么还要把别人牵涉进来呢?他已经放qì了王位。即使如此。依然是不能让过他吗?
狱中疑犯尽数死去,他和疑犯的关系已经明显到无可否认,当然他也不会否认,这些年若不是与江湖门派相交,他恐怕早就死于“意外”事故了。被他们护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这次中了苦肉计。
元祁默然,心里已经想好在死后把财产分配给因他而死的江湖道友了。
然而就在最终断绝将要落下的时候,江鱼闯进了公堂:“三殿下请等一等!”
元夜的惊堂木拿在手中将拍未拍。他不知道江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江鱼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眼看见了那惨死的侍童。忍不住唏嘘一声别开脸,而后坚定的看着元夜:“这件案子很奇怪啊,恳请三殿下明察!”
心如死灰的元祁闻言,略略侧过脸道:“姑娘不必再为我辩白,白白伤了和三弟的感情。”
江鱼下意识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你说什么呀?这件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你就这么想死吗?那三十个人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被保护着就好好活下去啊!”
挨了一下的元祁怔怔的抚着脑袋,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女人。
元夜的脸色十分难看:“小鱼儿,别闹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使他是二哥也不能原谅。”
江鱼站在公堂下丝毫不惧:“所有的证据都把二殿下往凶手这个道路上推,但他本人是不承认的吧?”
“他当然不会承认了……”
“现在被关押在牢里的三十个六方帮人已经死掉了,他们的口供是二殿下无罪,现在是不是只要推翻那个侍童的口供就能证明二殿下的清白呢?”
官员对擅闯公堂的江鱼开始窃窃私语,元夜被她弄得下不来台,脸色发白道:“不要再闹了,来人,把她带出去!”
江鱼一下便被身边的士兵给按在地上,她挣扎道:“你以为能够抽出江霞的灵力吗?”
元夜一下子变了脸色,周围官员不知所以,纷纷看向元夜。
“没听到命令吗?”元夜脸色铁青,“把她带出去!”
江鱼人微言轻,力qì更是约等于无,被带下去后,有官员疑惑道:“三殿下,方才江姑娘想说的事情……”
“与本案无关。”
元祁却是挺起了腰:“我是无罪的,我要上诉!”
元夜冷笑:“你的侍童都指证了你,难道你还要抵赖吗?”
“这桩刺杀案件确实如江鱼姑娘所说疑点重重,我不打算这么不明不白的赴死,除非有比死人的口供更能说服所有人的证据摆在这里!”
闻言,官员们交头接耳一阵,然后由较为资深的刑部侍郎朝上道:“三殿下,毕竟刺杀事件事关大殿下和二殿下性命,绝对马虎不得,所以我等决定再另行审议,直到找出关键性的证据……”
元夜看到这些大臣的态度,知道今天无法定元祁的罪,遂站起身道:“那就有劳诸位好好审议,千万别在像今日一样有出差错了!”
“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