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一起坐在床上。让她枕得更舒服些。
他醒得早,这个时候临街的窗口才微微发白,人声和叫卖声从街道上传来。
“哈斯塔,这是哪里呀?”
“谷渡津。”顿了顿又说道,“离京都不远。”
他说的不远是指飞过去,而江鱼却不打算那么快就结束。
她爬到哈斯塔腿上仰头看着他:“哈斯塔哈斯塔,我们走去好不好?我以前在这儿的时候都没有下过西樵山,江霞好歹都是从表叔任职的河西来的,我也想好好看看玩玩。”
“好啊。”哈斯塔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末了勾起微笑,“你该洗澡了,看身上脏的。”
江鱼打了个滚和他并排坐着:“我不想在桶里洗,去河里嘛。”
“等苏良辰回来好么?”
“他去干什么了?”
“买衣服。”
江鱼打量着哈斯塔一身白色内衫,歪着头傻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哈斯塔抬手点着她的鼻子,就听到她下一句笑得更傻:“不穿更好看。”
“大白天的,”哈斯塔看了看房门口,然后忽的把江鱼压在身下,“耍流/氓不太好啊。”
江鱼嘻嘻笑着捏他的鼻子:“我还没洗澡呢!”
两人又玩闹了一会儿,苏良辰终于回来了,还买了刚出锅的煎饼果子和豆浆。他站在门口把成衣拿了出来,有江鱼的三套,哈斯塔的两套,都是新的,尺寸也刚刚好。
哈斯塔接过衣服很自然道:“多谢你。”
苏良辰有点诚惶诚恐:“不……不,分内之事。”
江鱼不肯换衣服,说要洗了澡再换,把身上这套全烧了,她再也不想回忆起赛迦还有琅琊派的事情,哈斯塔点头,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果子渣。
“对了,苏良辰,我们接下来要逛到京都去,你跟我们一起,还是我先护你回去呢?”江鱼咬着果子说道,“我建议你跟我们一起,不用担心小弟们,枯骨藤在他们身上,只要我好好的,他们就不会有事。”
苏良辰想了想,颇为犹豫的问道:“那霞姐儿和钱陆直怎么办?”
他犹豫是有原因的,因为江鱼出事之后,江霞就完全的倒向了肃亲王,和为了江鱼奔忙的钱陆直的关系急剧恶化。
江鱼也不明白,江霞在肃亲王手中是一枚棋子啊,为什么她要和外人合zuò也不肯跟自家的姐姐同心协力呢?左思右想没有得出结果,倒是哈斯塔在一旁幽幽开了口,用喝一杯红茶般的优雅姿势喝着一碗豆浆:“因为害pà。”
苏良辰一想,想通了。
霞姐儿没有江鱼奶奶的神通,自然是半信半疑的,纵使入了王府,她也没有一天心平气和的,再加上她幼时父亲就是死于朝廷之手,她对朝廷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总在担心一切都是泡影。
江鱼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煎饼果子太好吃,她拿起一个又一个,哈斯塔劈手夺下她又拿起的一个,另一只手的指尖戳向她的胃部。
“再吃就会胀气了。”
江鱼乖乖的,眼睁睁的,可怜巴巴的,望着哈斯塔手里黄澄澄的煎饼果子,撅了撅嘴,不过她还是很听哈斯塔话的,即使现在她一个能打十个哈斯塔,她在他面前依然是个小女孩儿的样子。
苏良辰暗自松了口气。
之前的奶奶很有变成杀人狂的趋势,但是从琅琊派回来之后,心情似乎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