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莹俏脸淡漠,一句也不解释,其实那艘运煤船上刻画了阵法,呆在那艘船上,跟大船上一样安全。她就一句:“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你个无情无义的死丫头,你是盼着秋家绝后是不是?”秋老爷子大声咆哮,看孙女的眼神冰冷到了极点,也憎恶到了极点。
看着恍如变了一个人的爷爷,秋莹的嘴角翘了起来,嗓音也是清冷至极:“原来,在爷爷眼里,秋家除了秋天辰,就没有后人啊!从今天开始,我不必再把自己当成秋家人。”
秋老爷子一滞,继尔又咆哮:“死丫头,你不要胡搅蛮缠!天辰,是秋家嫡系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他”
“爷爷,有理不在声高,你吼再大声也没用。”
秋莹语调依旧清冷,还透出一抹轻嘲,不等老爷子发飙,接着又怼道:“按爷爷嫡分之分的观点,我爸这个长房长子死了,他无子,秋家嫡系就己经绝后了。秋天辰,跟其余的堂兄弟们,也一样是秋家旁支。”
“胡说,你二叔父子也是秋家嫡系……”
“谁在乎呢?”秋莹吐了四个字,让秋老爷子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秋老爷子看到孙女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眸,看到了她隐藏的……恨意!
从没见过孙女儿这一面,老爷子心里打了一个突,忽然有很强烈的不安。他觉得,秋莹说不在乎,那就是真不在乎跟小叔爷子的血脉亲情。
秋家祖孙俩的争吵,围观的不少,此刻,大家都感到那一种诡异的气氛,有好事者更是露出期待之色,等着祖孙爆发更激烈的冲突。
秋老爷子沉默着,心里不安的感觉在扩大。
秋莹的眸子红了,闪动着浓烈的恨意,嗓音却是轻缓,仿佛一阵从寒夜刮来的微风,声音不大,却透着森寒之意。
“我查过了,我爸爸的死因有哪些人的手笔。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爷爷,我不会管秋天辰父子的死活的,没有落井下石,己经是我仁义了。”
说完,秋莹不再看爷爷,凛冽的眸光扫向他身后那些聚众抗议的人,森然道:“船队的规矩不能破坏,有闹事者,全部关到运煤船上去。”
“你不能这么独断专行!”
喊话的,是秋莹管理团队的一个人,他的儿子在上一批闹事者中,被关到了运煤船上,所以,他也参与到了这次抗议行动中。
“船队的事,我说了算!”秋莹寒声说道,无视了那些人鼓噪,清冷的嗓音喊了一声:“把他们抓起来,扔到运煤船上去!”
一片哗然声里,许多阵法之力凝成的光索闪耀而出,将连同秋老爷子在内的抗议者,全都捆了,转眼原地消失,被移到了运煤船上。
整个船队尽皆死寂。
没人想到秋莹连自家亲爷爷也捆了,扔到了运煤船上,这女人狠起来也是够杀伐果断的,谁还敢再跟她叫板儿?
就算那些担心自家亲人的人,也不敢再置喙,不然,他们就得跟亲人一起去运煤船上做伴了。
秋莹无视了众人看过来的眼神,抱着小宝回了木棚屋,绷紧的俏脸上,寒意尽褪,浮上的是无尽提悲意,泪水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