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卓,别”正要发作,他突感袖口一紧,却是方悦慈悄悄扯了扯,同时用央求的语气小声说道。
心里一软,两人终于伏低,无可奈何的道:“尹兰姐你好。”
“喔活活活活好说好说。”目的达到,尹兰逗弄小孩般摸着两人头顶,一边发出恶女特有的高亢笑声,让两人再次无名火大。
看郭铭和徐东卓快被尹兰逼得发飙,倪牧赶紧岔开话头:“尹兰姐,刚才你说不能从这边走,怎么回事?”
尹兰不豫有它,随即解释道:“笨蛋,你们以为把这儿闹得这么天翻地覆,那些警察真的不会管么?只是因某些原因他们不能过来罢了。两公里外警察多得能一人一口一口唾沫把你们淹死。”
“咦,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听得警察还在两公里外,徐东卓记起刚才听到的古怪声音,不由奇道。
哪知他一说,倪牧和方悦慈都笑了起来。徐东卓正被笑得莫名其妙间,方悦慈已解释道:“其实我早该想到了,能这么做的只有尹兰姐。她的超能力就是控制音波,不仅对声音特别敏感,而且能同时模仿各种声音,还能让音波从不同的地方传出,很厉害呢。刚才模仿大批警察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她这么一说,郭徐两人才明白过来,难怪楼底警笛大作,却看不到一辆警车,原来这都是尹兰的杰作。不仅能同时从不同地点发出那么多声音,且个个惟妙惟肖,只看她能将罗烈然也给骗到,就知此女的“口技”有多厉害。
这时尹兰忽的注意到郭铭抱着的陆文,奇怪问道:“这家伙又是谁?”
郭铭正要回答,哪知好巧不巧,陆文也恰于这时醒来。看到尹兰,他咦了一声:“我怎么在这儿?这个好像野鸡的妞儿是什么人?”
就如突的刮过一股寒风,场上气氛瞬间冰冷到极点。郭铭和徐东卓忐忑不安的看看陆文,又看看尹兰,心里同声叫糟。
果然,还没等方悦慈打圆场,尹兰额头青筋爆起,已啪啪两巴掌重手甩在陆文脸上:“啊!?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有种就再说一次!”
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莫名其妙挨了两个耳光,陆文不由一愣,随即火冒三丈的一挣跃起:“***,死八婆你敢再打一下呃!”
此刻陆文身中五枪,其中有四枪是穿身而过,满身鲜血恐怕足够去献十次血了,换作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哪知他激动之下居然还有余力跳起,这家伙的生命力之顽强,恐怕连青铜五小强也要汗颜。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脸上表情突然变得极为呆滞,同时身体一震便即软倒在地。在郭铭和徐东卓目瞪口呆中尹兰收回撞在陆文胯间的左膝,摆摆手不屑道:“妈的,臭小子敢跟老娘叫板,你还早了一百几十万年。”
扶起翻起白眼,只差没口吐白沫的陆文,郭铭看着都替他肉疼,同时心里也暗下决心,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招惹这个女人。
解决陆文,尹兰向众人招了下手:“好了,废话说完,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这些天你们都干了什么,回去后都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居然同时惹上罗烈然和特调科的人。还有曾遁那疯子怎么也会在那儿”
说着她已径直走前,方悦慈随即跟上。走过两人身边时,她低声道:“别在意,尹兰姐就是这个脾气,其实多和她接触,你们就会发现她人其实很好的。”
看看昏迷不醒的陆文,郭铭和徐东卓同时露出苦笑:人很好么?不过她似乎也惹到了一个祸星啊。不知这家伙醒来后,还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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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竟然去北京抢舍利,还和特调科的人结了怨!”当晚回到尹兰租下的别墅,听到徐东卓讲了整件事的始末,尹兰大感惊讶。
“没办法啊,悦慈和倪牧在罗烈然手里,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不成?”郭铭两手一摊,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你们怎么不向组织报告?”尹兰定了定神,接着问道。
徐东卓耸耸肩膀:“联络器被罗烈然收了去,再说他说如果惊动组织,悦慈和倪牧就有生命危险。反正事情也是我们惹下的,当然要自己解决。”
看两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尹兰只觉一阵深深的无力。哭笑不得的揉揉鼻梁,她喃喃道:“你们这些菜鸟,还真是胆大包天,连这种事都敢应承下来。”
说着说着她突然激动起来,一拍桌子猛的站起,大声道:“你们明白不明白,惹下特调科就等于引起国家的注意,何况还有佛门的人,这会给组织带来多大的麻烦?老头子怎么会吸收你们这样的祸星!”
被她数落得心头火起,徐东卓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死八婆,你有完没完?这么大火气,大姨妈来了是不是?都告诉你了,如果我们当时不这么做,悦慈就会有危险咦?等、等下,刚才我”
却是徐东卓只图口快,待看到尹兰一脸阴沉的盯着自己,才惊觉过来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待要解释,她已一巴掌甩了过来:“有种再顶嘴一次看看,啊?”
看着疼得泪花儿都流出来的徐东卓,郭铭怜悯的摇了摇头,似是在说:“你啊你啊,耍嘴皮子成了习惯,这下惹出祸事来了吧?”
见尹兰生气,倪牧赶紧打圆场:“尹兰姐,你别怪他们,那时的情况的确非常危急,如果不是他们毅然去北京的话,我和悦慈可能真的会”
尹兰摆了摆手:“算了,我明白,只是这事太难收尾,有些心烦罢了。”
“你个荷尔蒙分泌过剩的死八婆,心烦就按着老子打,总有一天要你好看!”徐东卓忍不住破口大骂,自然只是在心里。
这时卧房的门打开,一脸疲惫的方悦慈走了出来。看到她,郭铭和徐东卓立刻站起问道:“陆文怎么样了?”
方悦慈微笑着点点头:“我已经把他身上的子弹取出来了,以他的复原速度,明天就能醒来,顶多后天就能痊愈。”
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这时只听方悦慈道:“刚才你们在吵什么?”
互相看看,郭铭和徐东卓正不知该怎么回答,尹兰已招招手示意她坐下:“没什么,我问了下这两个小子这段日子都干什么去了。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和老头子联络一下,把这边的事报告上去。”
说着尹兰自顾起身离开,方悦慈坐入她的位置里。一时间几人各自想着心事,房间内气氛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