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无尘突然对一直没有说话的陆文道:“喂,你准备怎么办?”
陆文从刚才起就默默坐在屋角的沙发上,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闻言他抬起头狠狠道:“这些混蛋杀了果叔,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报仇!”
“快看新闻!”就在这时,方悦慈突然一把推开门跑了进来。
倪牧立刻打开电视,只见早间新闻正在播报昨晚的惨案:据悉昨晚尖沙咀天星夜总会再次发生不明野兽袭击案件,据生还者说受害人数可能高达15人以上。奇怪的是警方介入调查不久夜总会即发生剧烈爆炸,再次造成多名警员死亡,目前警方已封锁现场,但因爆炸关系,可能无法获得足够的线索
倪牧沉声道:“看来这肯定是一起有组织的行为,对方在毁尸灭迹。”
“不过这事也分散了警方的注意,现在只有很少新闻提到我们在海底隧道造成的骚乱,也不知该不该高兴。”楚无尘叹了口气。
“现在让我看看你的伤吧。”这时方悦慈走到陆文身旁道。
陆文将眼睛移开,颇不自然的道:“我已经说过没事了。”
“据我们所知那种怪物身体含有一种致命的病毒,如果抓伤后不及时治疗的话会有性命危险。无论怎样给我看看吧。”方悦慈不由分说抓起陆文的手。
突然她的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徐东卓注意到这一点,不由问道:“没救了?”
“不。”方悦慈缓缓摇摇头:“这伤口,跟我昨晚看到时已痊愈不少呢。”
果然,陆文手上被怪物抓出的那条伤口现在只剩下浅浅一道印痕,要知道其间相隔也不过数个小时而已,如此恢复力也太夸张了吧。
“我早说没事的了,这种小伤很快就会好。”陆文说着试图收回手。
方悦慈默然片刻,突然冲陆文浅浅一笑:“让我再看看好吗?”
陆文坚毅的面庞不由微微一红,他别过头:“这有什么好看的。”
“嘿,这小子害羞了。”郭铭突然对徐东卓挤眉弄眼的道。
“别废话。”徐东卓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脸上却不由自主露出紧张之色。
将手按在陆文已快痊愈的伤口上,方悦慈长发微微一扬,整个人已进入有如入定一般的姿态,其俏脸之上更隐隐泛起一股光华。郭铭等知道她已开始用异能探察陆文体内的情况,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屋内一片静寂。
不一会儿方悦慈睁开眼睛,微微吁了口气:“果然。”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一直看着的倪牧问道。
“不。”方悦慈摇摇头,她转而对陆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否从小就没生过病,力气什么的也比别人大,而且无论受什么伤,都痊愈得非常快?”
陆文闻言目光一凛,显然非常惊讶。他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没错,因为这样,我从小就被当成怪物,5岁就被老爸老妈丢在街头,没人敢接近我。是果叔抚养我长大,现在他却被”说到这儿他眼眶微微一红,紧紧拽起拳头。
看到众人迷惑不解的模样,方悦慈淡淡道:“让我来解释一下吧。陆文体内的病毒已全部消失,刚才我稍微探察了他体内的情况,发现他的肌体活性是常人的十多倍,所以他的外伤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
倪牧微微一惊,不由指着陆文道:“你的意思是说?”
方悦慈肯定的道:“对,他也是同伴。他的异能没有任何外在的表现,应该和黄震差不多,属于强化身体一类。因这个关系,他无论是体力,耐力或是恢复力,都大大优于常人,而且其自身防御系统足以杀死任何侵入病毒。”
陆文显得迷惑不解:“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同伴?什么异能?”
看了他一眼,郭铭走上前道:“陆文,你不是一直奇怪我和东卓的特殊能力吗?那就是超能力,老实说我们第一次发觉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吃惊。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有特殊能力,比如悦慈,她的能力就是治疗。”
说到这儿方悦慈冲陆文俏皮一笑,伸手在他手上指了指。陆文这才发现自己的伤口已完全消失不见,他一脸震惊的收回手,继续看着郭铭。
“简单来说,我们这儿的人都属于一个异能者集结的组织,目的是保护彼此,像你从小受到的歧视便是普通人不了解这种能力造成的,我们正是要防止这种事的发生。你也属于和我们一类的人,所以悦慈才会称你为同伴。”郭铭继续道。
这时倪牧突然插嘴道:“我知道你很想报仇,不过你应该也明白,对方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可能你连他们是什么人,在哪儿也无法查清。”
陆文沉下脸:“,你究竟想说什么?”
“听好,如果想要报仇,同伴的力量是你唯一的依靠。而我们组织有你想象不到的财力以及情报能力,也唯有靠此,你才能实现报仇的目的。所以我在这儿郑重向你发出邀请,加入我们的组织。”倪牧一脸严肃的对陆文道。
出乎意料,陆文并没有多大意外的反应,似乎这已在他预料之内。定定的看了倪牧一会儿,他咧嘴一笑:“很不错的游说。我可以答应你,因为我必须要报仇。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别指望拉我进你们的组织,就以为可以命令我做这做那,我的目的只为找出那群混蛋报果叔的仇!”
楚无尘这时也道:“放心,我们组织比你想象的要自由得多,不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若想使用组织的情报,就必须以替组织工作为交换。”
陆文很快点头答应:“没问题,要我做什么?杀人,还是绑架?只要能尽快帮我查出那些怪物的下落,我做什么都可以。”
“啊呀,我们又不是黑社会,看来有必要对你做做再教育工作了。郭铭,你把组织的一些基本情况和规矩跟他讲讲,免得这小子将来干出傻事来。我和无尘出去打听下外面的情况。”倪牧对郭铭招呼一声,便与楚无尘一同离开。
“咦?要我?等下,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啊。”郭铭想要拒绝,才发现倪牧等已经离开,徐东卓也进屋补瞌睡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和陆文面面相觑。
“好吧,你仔细听我讲。”无奈苦笑一声,郭铭坐到陆文对面。
几小时后倪牧和楚无尘回到酒店,一进门两人就招呼众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见两人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郭铭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倪牧解释道:“昨天的事闹得很大,香港警署气得要命,一早就发动全港警察进行全面临检,旺角这块是重点,我们最好在警察查来以前赶紧离开。”
一听此言众人赶紧收拾起来,不止他们,酒店内大部分住客都一片忙乱,看来已有不少人收到消息,旺角人头复杂的说法果然名副其实。
“那现在到哪儿去?”徐东卓提着自己的背包走到门口。
“不知道,事情很突然,只有先离开再说。”倪牧很快把黄震给拉了出来。
经过方悦慈的治疗,黄震已能随意走动,不过因失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还有点虚弱。这时陆文突然道:“要不要到我那儿去?”
倪牧闻言大为高兴:“哦?安全吗?”
陆文自信的道:“应该没问题,干我这行的遇上这种事是家常便饭,我在望鱼角那边有一处秘密住所,那儿地头很偏,应该没问题。”
“那好,就到那儿去。”倪牧很快决定,一行七人立刻结帐离开酒店。
驾着租来的车,一个多小时后众人已来到香港岛最北边靠海的望鱼角。果如陆文所言,这里地头非常偏僻,他的居所是位于海边的一栋破烂木屋。
将众人迎入屋内,陆文很随意的将行李一扔:“条件不好,先将就两天吧。果叔死了道上肯定一片大乱,安排你们离开的事恐怕得费点工夫。”
这栋木屋非常陈旧,不少地方都有蛀洞,好像随时会垮塌一般,海风吹得裂开的木板嘎嘎作响,份外有一种荒凉寂寞的味道。所幸屋子还比较大,足够七人住下。木屋外就是一处海崖,左近稀稀拉拉的分布着一些样式相同的小屋。
“嗯,麻烦你了。”倪牧对陆文点点头,跟着他对众人道:“这两天我们暂时躲在这儿,大家不要随意走动,以免暴露行踪。郭铭东卓,你和无尘到左近察看一下环境,我把发生的事报告方老,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答应一声众人便各自做起自己的事,此后两天他们便呆在屋中等陆文安排他们离开。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香港警方进行了一次这些年规模最大的搜检,不少没及时得到消息的人便遭了殃,听说被殃及池鱼的道上兄弟有数百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