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蓉蓉在冷星赫怀中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空间,跌到草地上。
母鸡赶紧跑过来,头碰碰她的脸:“蓉蓉,蓉蓉?你怎么样,你可别吓唬我啊。”
顾蓉蓉疲倦地颤颤眼皮:“这回有点开大了,有点累。”
“你说说你,他一个反派,你这么上劲儿干哈呀?你是不是虎?”
母鸡急得跳脚,毛都奓起来。www.
顾蓉蓉闭着眼睛轻笑:“大哥,来自东北啊。”
母鸡一噎:“真是,净说这些没用的,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给我弄个黄果子吃,别弄零食。”
母鸡边走边嘀咕:“知道了,真是欠你的。”
话说这么说,脚步还是加快,跑到树底下,借着劲儿飞到一边小矮丛上,又跳到低树的树枝上,砰砰一顿猛啄。
几个果子落地,母鸡叼过来给顾蓉蓉,放在她手里。
顾蓉蓉闭着眼睛开吃,母鸡在一旁担忧得不行:“行不行啊?光吃这个?我再给你弄点肉去?”
“不用,放心。”
顾蓉蓉吃完一颗果子,沉沉睡去,睡着之前暗想:这次的确有点开大了,没提前摸清情况,那个圣使中的毒,挺厉害啊,否则也不会消耗这么多……
她在空间睡着,外面的身体和死了一样,冷星赫真是吓坏了,抱她回住处,寸步未离。
冷星赫握着她的手,脑子里的念头纷杂,几乎要炸,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心脏,手脚冰凉,只余心跳还不受控制。
他无法,也不敢想象,以后没了顾蓉蓉,他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这一路走来,顾蓉蓉的一切都已经渗入到他生活的点点滴滴,最近朝夕相伴,顾蓉蓉于他而言,已是他的一部分。
他不能,也无法失去。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顾蓉蓉在临晕之前告诉他的那句“我睡一会儿”。
他无数次安慰自己,顾蓉蓉就是睡着了,不是别的。
他的心和人,都像在火上烤,油里煎,一直熬到天亮。
顾蓉蓉在空间醒来,感觉好了八成,刚一睁眼,母鸡又把一个果子推到她掌心。
“快吃!”
“我还没洗脸刷牙……”
“快点的吧,你老公都快成望夫石了,”母鸡催促,“你再不醒,他也要死了。熬死。”
顾蓉蓉翻身坐起来,往外面看,果然见冷星赫正坐在床边,眼睛通红,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怎么个意思?”
“他这么看了你一晚,我看他想说话,又像怕吵到你,所以一直也没说话,但是吧,这么看着更吓人。”
母鸡打个哈欠:“你赶紧吃完赶紧出去,我也要睡一会儿,一宿没睡,困死了。”
它说罢,爪子扒拉一下草地,趴下不动了。
顾蓉蓉笑笑,迅速洗漱收拾,吃了个果子。
“我走了啊。”
母鸡眼睛也不睁:“赶紧走吧,烦人。”
顾蓉蓉退出空间,睁开眼睛。
冷星赫满脸欣喜:“蓉蓉,你醒了,感觉如何?”
“有没有哪里不适?我去给你找大夫……哦,对,你自己就是大夫,可是医者不自医……”
他还想说点什么,顾蓉蓉搂住他,吻上他的嘴唇。
冷星赫瞪大眼睛,回神紧紧抱住她。
顾蓉蓉轻声道:“我没事,不是说了吗?就是太累了,睡一会儿,不必担心。”
冷星赫没说话,紧抱着她,不知如何表达,虽然谈不上失而复得,但对于冷星赫来说,这几个小时的心路历程,也是相差无几。
顾蓉蓉忽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她轻挣开,捧住冷星赫的脸:“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你说。”
顾蓉蓉想着怎么开口,从哪切入,冷星赫浅笑:“没事,你只管说。”
看到她能活生生,笑眯眯地在眼前,冷星赫觉得,其它的都没有什么大不了。
顾蓉蓉点点头,手松开他的脸,张开手臂,手掌一翻。
掌心出现一个黄澄澄的果子。
冷星赫一愣,顾蓉蓉把果子放在他手里。
他还没回过神,顾蓉蓉又取出一样东西。
冷星赫眸子一缩——这东西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是他王府房间里书桌上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