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样的跑走了,我又开始重新踏上台阶,可惜还是未能成功,因为子恒再次风一样的返了回来。
“天父,紫徽仙君不喜我去定宁天,请您派人去把他请过来,不然聂容也行,紫徽仙君最喜欢聂容了,我记得好像都不用他去请,他能力超过你以前很多倍,只要随便吱个声儿,都会欣然前往!”
多少伤心事,再次被子恒无意间□□裸的揭开,我僵硬了笑脸,现在就算我声嘶力竭的哭着求着他来看我一眼都是不可能事。
“呐!”天帝似是不忍再听,闭眼手朝下一指,子恒总算是看到我了。
他的样子毫无变化,依然春意黯然,只是神色有些焦急憔悴,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扑到面前,突然就哭着喊着求起了我:“聂容,你一定要帮我,帮我求求紫徽仙君,我有人需要他救啊!救不活我也活不下去了。”
暂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回来就玩儿起了我玩儿剩下的那套,要死要活的,殊不知我早已身经百战,“我也救不回一个人,但我没法儿去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翻来覆去的折腾许久,如今还死真就戏多了!”
子恒这才正眼将我一打量,不知他看到我这幅万念俱灰的模样会说什么?
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想多久,:“你说的是问茶吧,听说他咬断过你刚冒出头的仙根一回,需下界和你共历九世生死,你俩来到上界之前才第八世,这一生理应同凡间时一样,他是一定会和你一起死的,不过就算只有你一个被仙君保住你也不用担心,他很快就会回来的,只要仙根没断,绝不存在救不回一说,就算仙根断了,你一开口,却霜也是有办法的。”
问茶,问茶早不在上界了!那日,在和天帝各自平静之后,我便开启了定宁天的结界,法力从我身上开始将所有人隔绝在外,天帝依旧巍然不动,不知却霜给他使了什么法让他也能穿透结界?
就在我缓过来没几月,天帝就对我说起了问茶,他说我折腾了多少年,他就在定宁天外守了多少年,大有我活不了就一起去的意味,最后知我不再寻死觅活后便独自下界了,说是要去赴多年前的半个约。
闭目,锥心无泪。
子恒颇为迫不及待,他瞬间又道:“你帮我求求他,让他帮我重塑一位神仙的仙根好不好?”
他确实什么都能处理的很好,这乾坤万世中,于我而言再没谁能比得上他了,无论他去之前抑或他去之后,重塑仙根却霜有办法我却没办法,此刻我却是要如何跟满脸希冀的子恒说?
子恒摇晃着我的躯体,不停的问着紫徽仙君,我目光空洞的对他道:“上界第四百二十九年新岁伊始,紫徽仙君自断仙根绝尘而去。”
空气温度瞬间低到冰点,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亲自提却霜的死期,每一个字都会变成插在心上的一把钢刀,呼吸早已缓慢到窒息的地步。
子恒见我这幅模样瞬间呆住了,他此时的样子变得与我以前一般无二,眼里泪水决堤,满目苍凉,无法呼吸,突然一把揪住我,发狠的念到:“是哪个短命鬼让他自断仙根的?”
子恒错了,虽然我很想做他口中的短命鬼但我并不是,罪孽无法洗刷,大殿只余我一个人的声音低低回荡,虽很苍白无力,但必须这样:“他是因我而死,你可以取我性命为其报仇。”
子恒惊的后退数步,神智变得有些癫狂,一声撕心裂肺的高吭骤然响起,“钦琴!”
唤的却是寂空某位府君的名号,他似是气急攻心,吐出一大口血后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