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却霜在这里,而是每次一来,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游子归家一样,若叫旁人知道,早就笑掉大牙了。
熟门熟路的踏进房间,我松开了他的手,身上衣服虽说已经被风干了,但还是换一下比较好,不然我来这里的理由不就没有了吗!反正我也不喜欢总是一身红妆。
朝前走了几步后犯难了,站在柜子前用手指点着下巴,咬唇寻思着衣裳是被他放到哪个里面的,“搁哪儿的呢?左边还是右边?”
只见却霜越过我朝前走去,不一会儿他就抱来了一大堆折叠整齐的衣服递给了我,伸手接了过来,拿到手里却犯了愁。
“换好了来隔壁。”
留下一句话后他就轻轻错身出了房门,徒留我无语望天——花板!
抱着衣服坐到床边,我用手指一件件的拎起来翻看,足足四五件,竟是比我这件官服还要复杂的多,衣服款式同他身上的差别不大,衣边上都绣着各种纷繁复杂的花纹,整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摸起来非常舒服,精致又华贵,不过它的正反面我知道,可这顺序真是搞不太懂,却霜抱的这套衣服对我是一道高难度考题。
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脑里纠结的要死,“我是要抱着它去找他呢还是就这么胡乱穿呢?”
在这里我完全放松了精神,一时呵欠连天,没想到最后竟然倒在床上睡着了,朦胧间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迷迷糊糊的我以为还是在下界,张口便道:“问茶,你还不睡呀?”
突然哐当一声巨响传来,吓得我立刻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有壶热茶被却霜连带托盘和杯子给扔到了一把椅子旁,热气下方碎了一地残渣,他的脸色变得比以往都要难看,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我有些不敢看他。
但转念一想,我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干嘛不敢看他?
他可能也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转移视线后居然走去蹲下身捡那堆碎片,除了偶尔压抑的咳声后空气静的可怕,我看到他如木偶般将碎片一片片放在微握的左手中,捡了半把后竟陡然间用力握紧,白净无暇的手上一时鲜血淋漓。
这一幕看得我只想抽自己,明知道他在生气,居然还眼睁睁看着他捡。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他面前的,我直接跪在地上心疼的去查看他的手掌,口中气急败坏的朝他吼去:“你疯了!”
摊开他的左手,尽量小心的去除那些碎片,然后就用法力给他修复,可他偏偏不领情,我越使力修复他的伤口血就流的越快,于是我就又吼了一句:“你要再阻止我就不管你了。”
他却是漠不关心的说:“那你走啊!”
这四个字气的我当场一巴掌拍碎了身后一把椅子,声响震的他睫毛一颤,整个手掌瞬间木了,起身拿过以前用过的脸盆毛巾,匆匆忙忙的去了打水,再匆匆忙忙的跑回来给他清理,憋闷着闷气低吼:“你到底知不知道疼?”
出口很没出息的带了很重的鼻音,恨不得马上将他所有的伤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疼!”
他轻轻说了这一个字后我立刻扔下毛巾,一个轻飘飘的疼字搅的瞬间鼻头一酸,不管受再大的伤害他都没这么示弱过,顿时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