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早。”夏奕诺放下手里的活,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却看不出表情。
梁觉筠:“昨晚没睡好吗?几点钟起来的?”
夏小宝:“四点多。董庄的清晨那么美,就早点起来出去转转,魏婶带我去地里摘毛豆了。”
梁觉筠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一个盘子,里面大概剥了有半斤的毛豆了,嫩绿色的豆子包裹在白色的豆衣里,饱满鲜嫩,可爱至极。
“你很喜欢吃毛豆吗?”
“一般般。”
“那你喜欢剥毛豆?”
“不喜欢,机械运动,指甲会痛,手也会痒。”
“那你还剥?”
“所以刚才叫了甸甸……”
“……”
说话间,张季康和麦世宁背着长枪短炮从外面回来,不晓得一大早去哪里采风了。看到夏奕诺的样子,麦世宁对着院子的空地,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诵:“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下雪的时候野兽在山坳里没有食吃,会到村里来;我不知道春天也会有。我一清早起来就开了门,拿小篮盛了一篮豆,叫我们的阿毛,哦,不是,叫我们的小宝,坐在门槛上剥豆去。她是很听话的,我的话句句听……”
张季康早就笑弯了腰,梁觉筠不明情况,只见夏小宝蹭地从小板凳上跃起,张牙舞爪地要去抓麦世宁,麦世宁连忙躲到张季康身后,两人对峙了好一会儿,麦世宁一把抓下夏奕诺的墨镜。
麦世宁惊呼:“哇!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只见夏奕诺右眼的上眼睑肿了,红红的一个小包子,样子甚为滑稽。麦张两人捧腹大笑,梁觉筠但笑不语。
夏奕诺有一点点小尴尬:“喂,不要幸灾乐祸啦。我这么惨,被蚊子咬的,这蚊子可真毒,又痒!这个地方又不好涂什么药水,只能等它自己消下去。”
“哈哈哈哈!夏小宝啊,你真是绝了,真是绝了!”麦世宁笑得停不下来。
“喂!”夏奕诺恨得牙痒痒。
梁觉筠走上前从麦世宁手中接过墨镜,过去给夏奕诺重新戴上,抿嘴摇头,啧啧称奇:“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夏奕诺扶好墨镜,嘿嘿笑了两声,摆好小板凳,坐下,作势继续剥毛豆。两条长腿伸在那边,让人看得有点晃眼。
梁觉筠说了句我也过去吃早饭了,便转身回屋。
梁觉筠一走,麦世宁凑到夏奕诺面前说了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然后挽着张季康溜开了。
之后的一上午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柯定豪张罗着几个人一起玩牌。于是玩牌的玩牌,带小孩的带小孩,剥毛豆的剥毛豆。其余人因为夏奕诺无故戴墨镜都偷笑,只有小男生觉得姐姐很酷,姐姐是世界上最棒的。
吃过午饭,和魏平夫妇道别,夫妻俩为大家准备了新鲜的蔬菜瓜果带回去。魏婶以为夏奕诺喜欢吃毛豆,特意装了好大一包。
回程的司机是齐谦和张季康,麦世宁拉着小男生和陈甸甸柯定豪坐上了张季康的车,梁觉筠李修恒夏奕诺就自然和齐谦同车。夏奕诺原本想和梁觉筠坐在后座,李修恒已经先一步为梁觉筠打开副驾的门,颇具绅士风度地请梁觉筠上车。夏奕诺依旧黑超遮面,没说什么,老实地坐到后座。
李修恒昨晚是和小男生一起睡的,估计被小男生折腾得没有睡好,上车后就开始闭目养神。齐谦一直在和梁觉筠闲聊,夏奕诺也搭不进话。当你没有话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