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霍震涛皱眉,不明发生了什麽事情。
叶季桐看看霍震涛又看看张师傅,尴尬的满面通红:“对,对不起。”眼神扫到桌上的东西又立即避开。
一头雾水的霍震涛走到他身边,揽著他询问前因後果。
闹了半天是那只火鸡惹的祸。
这是要从叶季桐小时候说起。有次他走在回家路上,感觉身後有人拍他,回头却是一个长有血红色鸡冠,尖长硬嘴的白色公鸡与他近在咫尺脸对脸相迎,与那怒瞪著的圆眼对视的一刹那,叶季桐顿时脸色煞白,身子急急向後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吓得哭了起来。
虽然蒋健狠狠收拾了那个恶作剧的孩子,可这段不好的经历还是在叶季桐心中留下了阴影,以至现在,不管是活的死的,只要能看出原型的,叶季桐都要退避三舍。
“撤了吧。”霍震涛摆摆手。
火鸡下了桌,两人才重新坐回来。不用问,叶季桐肯定是没什麽胃口了。捡著他爱吃的布丁,干果馅饼之类的,连哄带骗的喂了几口,霍震涛才允许他离桌。
今天霍震涛算是长见识了,原来他小宝贝儿还有这麽一怕呢,真是个意外。有了前车之鉴,今後有关鸡的料理都要做的很小心。另外他还特意对叶季桐做了一番大调查,把他避讳的忌口的东西统统记下来,吩咐厨房注意。
圣诞节一过,年尾即至,新年开始。期末考试结束,成绩优异的叶季桐以一个好心情开始了他和霍震涛在一起後的第一个寒假。
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他们动身搬去郊外,那里地方大,花园也漂亮,适合假期居住。
霍震涛一如既往的忙碌,尤其是到了年关,四处的应酬总是少不了的。叶季桐倒也不寂寞,这几个月一直生活在不消停中,把他折腾的够呛,好不容易盼来了假期,他要好好休整一番。
叶季桐三岁开始学习琵琶,七岁拿到琵琶十级,十几年来每天练习从未间断过。自从和霍震涛在一起之後,生活中突然增添了许多事情,让他应接不暇,摸琵琶的时间少的可怜,感觉自己手都生涩了。
比起叶季桐,放假对於霍震涛来说吸引力更大。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索取叶季桐,不需要顾及时间,不用顾虑转天叶季桐要上课会起不来床,他要将之前错过的份全部补回来。
事实证明,霍震涛最近的生活过得很滋润,看他每天都是满面春光,心情美丽的样子。相反叶季桐却总是腰酸背痛,无精打采。
转眼除旧迎新的日子到来了。春节是属於中国特有的也是最重要的节日。中国人习惯将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在除夕夜全家人团聚在一起,吃著热乎乎的饺子,等待大年初一的到来。
霍震涛这里过年比平时还要热闹。像是理所当然一般,手底下这几个没家没业的兄弟都往他这跑,大家聚在一起,很有过年的味道。
罗毅来的最早,他贴身保护叶季桐成了习惯,和每天一样准时报道。临近中午魏远哼著‘今天是个好日子’就来了,进门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几个兄弟胡侃起来。他爹妈在乡下,身边没什麽更亲近的人了,所有只有到霍震涛里蹭年夜饭了。午饭过後袁斌打著哈欠伸著懒腰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看来昨晚又是纵欲一夜。风流倜傥的他不被任何女人牵绊,几年前又没了爹妈,一个人自然是要到霍震涛这里来的。直到下午四五点锺,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
叶季桐从楼上下来,猛然看到客厅的场景,吓了一跳。
整个客厅被浓重的烟雾笼罩著,呛极了,空气中一层朦胧的灰色,像毒气泄露似的,熏得人直流眼泪。十几个大男人天南海北,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扯著闲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