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知道他写的是什么词的时候,我装做不知道。
“你难受吗?”他用一种非常低沉又很沙哑的声音问我。
“不……”我告诉他。
“你……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吗?”
“……”
“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他继续在我的耳边问我,我觉得他离我太近了。
“杰维少爷,你可能喝多了,我想……”
“是!”他突然就抱住了我。我非常紧张。
我可以为他去死,但不代表,我就可以随便被他欺凌。
“我很难受,怎么办?”他在看我,即使是黑暗中,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
“查尔斯……”他叫我的名字。
“嗯……”
“别这样!你别这样回应我。我会觉得这是一种邀请。”
谁他妈邀请你了!
但是,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我并不想推开他。因为,他是我的杰维少爷。
这一瞬间的犹豫,他把我抱得更紧。
“你不要怕,我对……对男的……也没有兴趣……”
“那就好。”
“可是……我非常地……”
他的声音很小,就在我的耳边萦绕。
他把我抱到桌子上坐好。
然后,他小声地说,“这瓶酒,太烈了,你明白吗?”
我什么也不明白。
他只是用嘴碰碰我的嘴唇。
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但我更怕他的手从我的后背抚过时,勾出我束身衣的边缘。
他的手像一个热源,经过的地方,就会让我的血液沸腾。
并不是我喜欢上他了,而是在这样的气氛下,是谁都会成为欲望的奴隶。
我们只是随波逐流,而已。
我在想,如果,我也喊他的名字,会怎样。
“杰维……”
好吧,我确实是喊了他的名字,用非常小的声音。
他像疯了一样突然地咬住了我的嘴唇。
过了许久。也许客厅里的那一对已经离去,我和他也不知道。
“不要……不要叫我的名字,我会疯掉的。你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
他又重新吻我,还好,这次不是咬,确实是吻。他的嘴唇是冰的,而舌头是是湿热的。
他的手穿过我的发间,有如电流击中我的脑海,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实,我想得到更多的。
这就是罪!
直到感觉呼吸困难,他才放过我。
我想,我们走到了尽头了。他不能和一个男孩在一起,我也不能和一位有地位的男士结合。索性就这样吧。
他无助地看着我时,那种愧疚让他无以复加地难过。
我的罪更深,我说:“杰维……我想要……最后一个吻。”
我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我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宠爱的狗一样,听话地过来。予取予求。无论是我想咬他的嘴唇还是咬他的耳朵,他都不会反抗。
他也吻我的耳垂,吻我的颈项,但是他没有进行其他的,我们都知道,再深入就是不可饶恕的罪。
我抚过他的胡茬,吻他的睫毛。
在我人生中,我从没被当过女孩一样对待,那就让我幻想自己是一个女孩,有一个非常好的男人爱我吧。他就是我幻想的人吧。
他吻了我的睫毛。
“我爱你。”他对我说。
这句话终结了我们的动作。
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整理好衣服。
然后我们一前一后地离去。
当晚,他开车回了纽约。也许是别的地方,他没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收到了从纽约来的人送来的文件,杰维-威斯利-班德尔顿对查尔斯-本顿的监护权放弃声明书。我签了字。然后收拾行李。和旧时光告别。
再见,1900。
你好,19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