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说道:“天道垂青,巧借了力罢了。”
玉蝶问道:“先生,上次跟您一同来的那位小和尚呢?”
陈长生顿了一下,说道:“他啊,不知去了何处,他本就是一个不知去处的人。”
“这样啊……”
陈长生看向她,说道:“他后来找过你吗?”
“没再来过。”玉蝶摇了摇头,说道:“那位小和尚,非同于常人,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长生道:“或许你们之间本就有一段缘分在。”
玉蝶笑了笑,说道:“怎会,玉蝶不过是一株守山的梅树,怎与那不知前路的人走得到一起呢。”
“或许吧。”
陈长生也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在意。
阵法落下,他坐在了这雪堆上。
在那大雪之下,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断绝了,只有那飞雪呼啸之声,心里的声音在此一刻是那样的清晰,明是嘈杂,却又安静无比。
陈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却有一片飞雪落入了口中,呛的他咳嗽了起来。
玉蝶说道:“先生,此地飞雪似刀剑,当心才是。”
“挺好。”陈长生道:“至少安静。”
玉蝶顿了顿,问道:“外面很吵吗?”
陈长生道:“算吵吧,更多的是乱七八糟的事,胡乱的人。”
玉蝶想象不出来,她没有走出过这里。
陈长生道:“其实你不用守在这里。”
“我知道。”
玉蝶和煦笑道:“先生大度,当初将我种在此地时,便让我想走就走,想留便留,但是这是我的家嘛,我不想走。”
她没接触过什么人,更不知道这天下是什么模样,所以她更不明白孤独是什么,一位至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
陈长生看着她,说道:“有时候不知,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陈长生站起了身来,说道:“陈某走了。”
“我送先生。”
“不必麻烦了,陈某御剑而去,还要赶许多的路。”
“那先生慢行。”
“嗯。”
陈长生离开了,玉蝶坐在这雪山之巅,目光透过风雪,眺望起了那远处的人间。
她看不清楚,只觉得吵闹。
……
黄沙漫天。
这里亦是边域,在这黄沙之中,少见生灵,风沙席卷,干旱无比。
陈长生来到了此地,朝那远处望去,却见那遥远之地,一座巍峨的雪山处理于此。
在那雪山之上,似有一座寺庙,被云遮掩,却又在那光亮之下,熠熠生辉。
陈长生走向了那座寺庙。
庙中的僧侣诵念着佛经,在那庙中,讲佛的却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尊者走下台来,看向了那位青衫先生。
佛子行了一礼,唤道:“老师。”
陈长生看着他,多年不见,佛子瞧着苍老了许多,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在灵笼之中的封飞羽了,而是佛子,是这佛门的尊者。
“你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