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年,惊蛰过后三日。
各方兵马聚合齐压北漠。
不多时就夺回了两座城池,在绝对的兵力之下,北漠人节节败退,最终龟缩在了水尽城中。
但在这个时候,却发了意外。
康王于冬日之中受风寒袭身,再加上早年落下的病根,厮杀一场归于帐中,卸甲之时忽的口吐白沫,暴毙于帐中。
顿时之间,康王手下人心大乱。
同时,留在康地的兵马也察觉到了异样。
无论是朝堂还是另外几位王爷,都看到了机会。
其中动作最快声势最猛的,无异于是晋王的军队。
在康王暴毙的夜里,大军便将康王的营帐团团围住。
“降者不杀!”
但事情也不顺利,这样多眼睛盯着,总不能就这样让晋王得逞。
在关键之时,朝堂的兵马与雁王的军队到场。
“果真是什么样的有什么样的兵,趁人之危的这样的事赶的这般之快。”
朝堂与雁王的军队及时到场,故而才没使得晋王得逞。
如今是三方相争,争这一块肉。
但这件事情之中,却有一人对此毫不感兴趣,在争斗发生之始,原本派遣至此的军队就被召回了,那便是魏王的军队。
在那青山城的船风巷子中。
老头儿正编着草鞋,一旁的魏王正吃着面条,吸溜了一大口后满足的喝了一口汤。
“你一天就不能找点别的事做,编草鞋能卖几个钱?”
老头儿看向魏王,说道:“那你赏我点钱用?”
“你跟我我就赏你。”魏王说道。
老头儿撇嘴道:“这样小气,还指望着别人能跟着你。”
魏王笑了笑,说道:“你懂什么,小气者才能成大事。”
老头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可是听人说了,先前支援康王抵御北漠,你派遣了两万人马过去,你可不小气。”
魏王爷笑了笑,说道:“朝堂的那群人拿先皇的名儿布圣旨,而且外地入侵这样的事哪能不从啊。”
“是吗?”
老头儿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可听说你最后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就把军队差遣回来了。”
魏王又喝了一口汤,说道:“有什么好处?”
“呵,那康地都烂成什么样子了?经济萧条,军队弱势,百姓更是心中恨意,接手过来无异于是个大麻烦。”
老头儿点头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那可是不小的兵力,你就真忍心这样舍弃?”
魏王顿了顿,说道:“你还是混江湖的好,这些事,你根本就不懂,我也懒得跟你说。”
老头儿听后笑了笑,说道:“你还说起我来了。”
魏王爷轻哼了一声,说道:“外患一解,内乱便起,那康王留下的东西就算油水再多,也不见得谁有时间去整理,再加上北漠人本就不老实,等到再入冬时,边境定然会乱!如今几方相争都已经撕破脸皮了,到时候谁去镇压?朝堂再以先帝的口吻发圣旨?谁还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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