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中正就带着陈长生在西铭城里面闲逛。
这里萧条了许多。
当真是大变了模样。
在岁月与乱世的侵蚀之下,人口的数量也因此锐减,往日的热闹也再也不复相见。
就这样边走边停的逛了一个下午。
隆中正天快黑了,就回了家里,他不敢在外面逛。
但陈长生却说要见一见他那位朋友。
隆中正见此也没有多说,只是让他小心一些。
杜阿娘的酒肆开着门,这个点还没有什么人来喝酒,酒肆还算是清净的。
而杜阿娘则是坐在柜台里面闭目小憩着,但实际上却是在修行,周围稀薄的灵气也从四面八方朝着这酒肆涌来。
陈长生走进门后也就没有多打扰杜阿娘。
他找了个位置坐一下。
随即拿出来今天白天买的白本与笔。
“忘买墨了……”
陈长生心中嘀咕了一声,他摇了摇头,随即将那毛笔放进嘴里沾了沾。
借着窗外落进来的点点光亮,在那白本中写了起来。
落笔的时候,陈长生也不知道自己要写什么,所有的内容都是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所以他便经常涂涂改改,这里写完又跑到前面去改前面的内容,对于他而言,手一抹那写错的地方就消失了,所以也方便不少。
酒肆里陆陆续续有人走了进来。
一开始倒是有点闹,但当他们看到那柜台里面闭目的掌柜时随即就安静了下来。
来时不打扰掌柜,这似乎是这间酒肆不成文的规矩。
他们陆续坐下,围在一桌,小声的聊了起来,很守规矩,想来是常客了。
天色逐渐暗淡,直到看不到光亮。
有人四处摸索,找到了周围墙上挂着的油灯,随即借着火折点燃,酒肆这才亮了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杜阿娘醒了过来。
“哟,掌柜的醒了啊。”
杜阿娘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我睡的有点久了,自己个过来打酒,才睡醒不想动。”
“嘿嘿,来了来了,就等着掌柜你这句话了。”
杜阿娘一醒来,酒肆里顿时就热闹了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放肆了许多,不用再顾及什么。
而坐在角落旁的陈长生却好似听不到他们的吵闹声一般,一个劲的写着东西,依旧是涂涂改改。
回过神来的杜阿娘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陈长生。
她愣了一下随即朝陈长生走去。
见陈长生写的入神,便只是站在他身后看了几眼。
而身影却因当初了光亮,让陈长生反应了过来。
陈长生停笔,转头看去。
杜阿娘笑道:“看样子我有点打扰到前辈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
陈长生笑了一下,并不在意这些。
杜阿娘随即坐了下来,问道:“前辈写什么呢?”
陈长生低头看了一眼,说道:“随便写写,都只是一些自己的见解而已。”
杜阿娘点了点头,问道:“前辈什么时候来的。”
“也是才来。”
“前辈这样子可不像是才来的。”
陈长生笑了一下,说道:“也没什么区别的。”
杜阿娘笑了一下,随即道:“我去拿酒来。”
陈长生点了点头。
接着杜阿娘就端来了酒水。
平日里都不出柜台的杜阿娘,这次却坐在了店里面跟人喝起了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