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朝堂上的景人越来越多了。”
季兴生道:“或许从陛下在那殿试名册上看到我的名字起,陛下便将我给认出来了,但到底是不是这样,谁又说的清楚呢。”
这其中的意味可想而知。
当燕如初登基开始,他便着手在做一些事情。
他始终都没有忘记,他是大景的太子,身上流淌着燕室血脉,在这数年之间,朝堂上经历了不知多少事情,每一件背后都有影子,在潜移默化之间,襄太祖留下的旧官员逐一被替换,慢慢的,朝堂上景人话语越来越多……
其最终目的,便是想有朝一日。
换了那个襄字!!
“温水煮青蛙,好手段……”陈长生道了一句。
季兴生道:“陈先生这话,季某倒是还未听的明白。”
陈长生道:“陈某以为季大人没有不敢说的话。”
毕竟死人活过来这样的话都说了。
季兴生道:“能有什么办法,季某也只能装傻充愣。”
陈长生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如此。”
有些话不能说,但私下却能说一说,但有些话不能说,那就一定不能说!
二人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
旋即陈长生问道:“那季大人如今成为户部尚书也是因为陛下吗?”
季兴生却是看向陈长生,摇头道:“在成为尚书之前,或许季某的升迁是因为运气好的缘故,但成为尚书,却不是如此。”
他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家国重归,景人也逐渐兴起,我便也感觉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再加上年岁已高,我便也无心再去争那个尚书的位置了。”
“本以为能这样安定的过完余生。”
“但后来,我却亲眼目的了曾经的尚书是如何被金银迷失了双眼,又是如何贪腐,如何将黑的说成白,如何将百姓的钱收入囊中。”
“我无心参与,但那位尚书却想要我命,要么同流合污,要么白日暴毙。”
季兴生回过头来,平静的道了一句:“无奈之下,季某便只有让他挪一挪位置。”
这简单的一句话,其中却不知道夹杂了多少官场阴暗。
季兴生当真是个老实人吗?
他对这官场,再了解不过了。
其中手段,大抵是见不得光的。
陈长生也没有细问,沉吟许久。
微风吹拂过他的面庞,又那么些许清凉。
陈长生却忽的开口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陈某有个疑惑。”
“陈先生请问。”
“季大人当初烧了那山野间的屋子,当真是一时冲动吗?”
季兴生愣了一下,却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
真的假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这跟烧了屋子到底是什么干系呢?
自然是有干系的。
因为只有将所有东西抹干净了,他才能忽然变成一个襄人!
可这依然也不能证明什么。
话总也有假,外人谁又看的清楚呢。
陈长生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