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哦哦,先生。”
陈长生只是摆手道:“你愿意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说完过后,他便转头喝酒去了。
只有封飞羽留在原地抱着那柄剑爱不释手。
先生还教了他三剑。
一剑名曰观音叹,另一剑叫做逍遥乐,最后一剑叫做如梦令。
不过封飞羽却是有些失望,因为这三剑,在他看来好像并没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厉害的啊。”
陈长生只是告诉他道:“你现在看不出来,以后就不一定了,先记下就好。”
可到头来,封飞羽还是没看出这三剑有什么不同的。
就是名字听着挺唬人的。
再到后来,他十二岁。
十年岁月,这十年里,先生伴他左右,教书授武,从最开始唤作先生,到后来不自觉的唤作师父,封飞羽早已将其视为自己最为珍重之人。
可在这一天里,先生却离去了。
“以后见了谁,都不要说陈某是你的师父,明白了吗?”
先生在道出这句话,留下一柄太清剑与一个酒葫芦后便化作沙硕消散而去了。
封飞羽在那山崖之上不知哭了多久。
他的怀中抱着两柄剑,一柄无双,一柄太清。
直至深夜之时爹娘山上,这才将他带了回去。
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也将由此开启。
兴隆十一年。
五月十九。
山涧清风徐徐,在那道观门口,正有一黑衫之人坐着打盹。
墨渊吧唧着嘴,在梦里好像看到了数不清的法宝功德,他坐在那法宝堆上大笑不止,现实中的他嘴角都流出了哈喇子。
直至那清扫山门台阶的张小六扫到道观门前的时候,墨渊才缓缓醒了过来。
他打了个哈切,问道:“张老头,扫完了?”
张小六点头笑道:“今个天色好,扫的快些。”
墨渊抬起头看了一眼,笑道:“是不错。”
张小六忽的说道:“话说,墨公子,陈先生是不是要回来了?”
墨渊盘算了一番,随即说道:“好像是要到日子了。”
“近些年倒是没人提醒我了。”
墨渊骇了一声,说道:“记得往年,会有位姑娘来送蜜饯和荷花,这两年倒是不常来了。”
“是那位芸姑娘吧。”
“对,就是她。”
张小六道:“之前倒是见到过几次,这些年好像的确是没来过了。”
“她一介凡人,少有牵扯才好呢。”
墨渊摆手随即起身道:“不说了,我得下山打些酒去,前年那小红鱼把先生的酒都给偷喝光了,先生回来没酒喝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