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是一只普通的鸡,也许它真的是一只痴心小母鸡的公鸡。
回到屋子里,端木瑾在侧室的小榻上躺着,腰上垫着马车上的腰枕,盘子里装着炒瓜子还有一些小点心,端木瑾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不过没怎么入神,不时翻翻书页,似乎只是纯粹打发无聊所用。
见沈画扇进来,端木瑾微点了头,便吩咐婢女下去。
“怎么闷闷不乐的?”端木瑾看她红着眼眶,料到她就是看大花之后心中感伤,将点心盘子推过去。
沈画扇眼里含着泪花,她闷闷咬了一口洒满糖粒的长条点心,没想到硬得咯牙,差点把腮帮子给磕出来,她连忙吐出来,牙根还是咯得生疼,沈画扇郁闷地坐在凳子上,把脑袋枕在小榻边。
“觉得无聊吗?我随你出去转转?”端木瑾问。
“我想问你,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他死了,你还会等他吗?”沈画扇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还带着,她仿佛渴望救赎一样渴望着端木瑾的答案,“你会吗?”
“我不知道。”端木瑾端正了身体,好像细细思考过一样,认真地看着沈画扇,“因为我没有爱过人,所以没有如果,如果有,我会告诉你。”
沈画扇移开目光,苦恼地看着小榻上的垫子,摇了摇头,喃喃道:“我问你做什么呢,你与我都是女子,婚嫁这方面哪能自己做主,况且,大花是只公鸡。”
“你还是趴下吧。”端木瑾伸手把她的脸摁到了垫子里。
“二位小姐,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这是要去哪里用饭?”一个婢女在门口含笑问道。
“你进来,我有事问你。”端木瑾淡淡开口,那婢女不自觉就放柔了身子,走到端木瑾跟前,头压得低低的,也不敢抬。
“方才我怎么听到一阵鸡叫,怎么你们这里的鸡都是把打鸣定在了中午吗?实在是吵闹。”端木瑾似是不耐烦一样,把书扣在了桌子上。
这婢女与方才领沈画扇出去的婢女不一样,听到端木瑾这么说,她立刻带笑补充道:“可不是呢,就它每日站我们家门口叫来叫去,老烦人了,厨房那边都说这老公鸡也不当用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每年都有养成的小公鸡,打鸣也一样,把这个给炖了吧,那几个小丫头死活不让,护得贼严实。”
“你们家?”端木瑾重复了一遍。
这婢女连忙解释,“可不是,就我们家。”
“那你是张老太的女儿?”沈画扇听到这话,好奇问道。
婢女眼中立刻透出光彩,“你认识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