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扇听得迷迷糊糊,往日这个时候她都舒服躺在自己床上睡觉呢。
到了早稻镇,沈画扇也没有停留,急忙换了从早稻去汉城的马车,汉城是这附近比较大的城镇,到达汉城之后,沈画扇算是能松一口气了,汉城有好几个马场,师兄们再怎么神通广大也难以在汉城找到一个小小的师妹了吧。
连日都没怎么休息,沈画扇在汉城休息了一日才又急急忙忙雇了去蒙城的车。
汉城与蒙城中间还相隔了好几个小城镇,只是沈画扇雇得车是车队里的一辆,这两城之间有山,山上不怎么太平,而且车队里面不止她一个人,大家彼此都有照应,也省得一路一路地换马车,比较便宜。
沈画扇背了三日的食粮就上车了,与她通车坐得是一对母子,母亲约莫三十出头,衣衫朴素,头上插着一根银簪,怀里搂着一个粗布衣的小男孩,男孩约七□□岁,长得比较瘦弱,衬得一双眼睛很大。
母亲见沈画扇一个干净利索的小姑娘上车了,心中送了一口气,庆幸不是一个粗壮大汉共车,所以对沈画扇礼貌笑了笑,问候了一声,“小姑娘一个人啊。”
沈画扇嗯了一声,上车放好包袱,从包里面拿出来在小摊上买的绿豆糕分给她们母子吃。
车队很快就出发了,一路上,沈画扇除了掀开车帘看两边陌生的风景之外,就是与这对母子说话。
经过攀谈,她了解到这位母亲姓钟,丈夫在蒙城做生意,今年过年没有回家,也没有捎回来任何钱财,钟氏担心丈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把家里的老人拜托给了邻居,自己急急忙忙带着儿子小达去蒙城。
“应该没什么事,也许过年生意忙,一时给疏忽了。”沈画扇听完本能就去想办法安慰钟氏。
钟氏低眉一笑,眉间带着无奈,“小扇妹子,你也不用安慰我了,不管在蒙城遇到什么,我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我们一家都在那里忙,只要人没事,我就谢天谢地了。”
“小达是不是也想你爹爹了,来,吃了姐姐的绿豆糕,马上就可以看见你爹爹了。”沈画扇拿着绿豆糕逗着生性有些腼腆的小达,小达抿唇一笑,怯怯地接过糕点,往钟氏的怀里又缩了缩。
“对了,小扇妹子,你年纪轻轻一个人去这么远,是投奔亲戚的?”钟氏关心问道。
沈画扇吐了吐舌头,自己分明是离家出走,要是被爹知道,肯定能气死。不过她面上却还是淡定自若,“是这样的,我表姐捎信来说她一路北上刚好路过蒙城,只是还有事,不方便去我家,所以约我在蒙城会面。”
“啊,是这样啊,那也不错,蒙城的花灯会好看,这眼下要不了几天就是花灯节了,你们表姐妹一起可以好好玩玩。”钟氏为人老实,也不会怀疑沈画扇的话的真假,顺势就提道。
“花灯会我知道,以前我来过一次,的确很漂亮,今年我也要去放花灯,就去映日湖那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