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浊走进厨房,诧异得结巴起来[这……这叫有点乱?]简直比烽火后的战场还要不堪入目![唉,还有能用的食材吗?]某人可怜巴巴的打扫起战场来。
湖边
兰初晨盘腿坐在湖边儿,烦闷的与手中的花儿[调情],惹得人家七凌八落,就剩下花蕊了。恍惚间,裘衣搭上了后背,温柔如水的笑脸也出现在眼前。
[小心着凉。]
[是你?怎么,她们让你来找我?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说完还赌气的把头侧到了一边。
[哎,这里的雪景好美。啊嚏!]
[还叫我小心着凉,我看你自个儿才要注意吧。女人真是……]她将裘衣又披在了倪依竹身上。
[呵,你不也是女人么。]
[那不一样,我们练功之人自有真气护体,这点儿小风寒算什么。]
[你的武功好象很厉害,是有高人指点吗?]倪依竹紧了紧披风,将脖子缩在了皮毛里,蜷成一团的模样好象只温顺的猫儿。
[她教的。]兰初晨咕哝道。
[她?哪个她?]倪依竹逗趣的问道。
[就是她啊!]
[那你为何还要让她伤心呢?
[我……没有……]兰初晨用双臂圈着自个儿的头,只露了双眼睛出来。[我在这个家里算得了什么呢?长姐和二哥在朝廷里做大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哥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武林盟主,无论走到哪儿,武林人士莫不是对他津津乐道,啧啧称赞;四哥、五姐幼时便进了百叶谷,被医仙医魔收为徒弟,早已名满天下,医术高超;还有六姐,明明我们就只差了一岁,她却接手了兰家整个家业,替那个人分忧。我根本一事无成……]
[看来我们初晨还胸怀大志呢!]她顿了顿又道[但,功成名就未必是一个人快乐的源泉。就拿你子清姐姐来说罢,没错,她高居要职,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朋友却是极少的。有时候我在想,以前的她是如何孤军奋战在那皇城中?肯定很寂寞,肯定没有几个人能懂她。其实,没有人硬逼你成为一个如何出色的人,你只要活出你自己就可以了,不是吗?那个人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哦!]
[你怎么知道?]
[她没有教你理财之道,没有授你医术,没有告诉你如何为官不是吗?]
[可她教了我武功的啊!]
[那只是希望能助你强身健体,独自在外遇险时能全身而退,否则你现在恐怕也在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了不是吗?]初晨不语,低头深思。
[听说初晨也是个孤儿,你那些哥哥姐姐又何尝不是呢?我记得子清跟我说她小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独自在街上行乞,平生最大的志愿竟然是做那条街上所有小乞丐的头头儿,这样她每天不用乞讨就会有小孩把讨回来的食物孝敬给她吃了。如果不是那个人,她这辈子都不会懂得百家姓如何写,三字经如何背,不懂得作诗,不懂得应该以天下人为先,个人为后。她选择了让天下百姓安康的方式来作为报答,虽然殚精竭虑的忧国忧民很苦,但子清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爹娘,还有兄弟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