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素衣翩然,却掩不住久经沙场沉稳与霸气。
[来了。]
[恩。]子浊轻声应道。
[禁军统领!]
[在!]十人出列应答。
[捉拿图党余孽,一个不留!]
[领命!]一群人浩浩荡荡散开。
[你……你们……]图海老匹夫汗如雨下,固作镇定。
[带他回府,听凭夫人处置。]
[是,老爷。]两名白卫应道。
再抬头看看龙椅,上面已空无一人。
[我陪你一起。]子浊扶住了我摇晃的身子。
[好。]
御花园
锦衍坐在石凳上,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初春的御花园额外青尘脱俗,景色大好,可惜谁也没法子静下来好好欣赏。
[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不,你什么都可以要,什么都可以拿,甚至是我的性命。但那是倪府的东西,我决不会拱手让人。]
子浊沉不住气,破口吼道[锦衍,我二人自小辅佐你,看你步步高攀,登基、称帝、坐拥江山。我兰子浊既有本事替你打下这个江山,南征北战地巩固你的帝位,我就有办法把你从上面给拉下来!你与我姐姐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我姐弟二人甘苦这么多年,也该偿还够了。从今日起,我断不会叫你再欺负她分毫!]
玉杯碎地,突兀刺耳。
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带着震惊,带着诧异,也带着欣喜[你……]
[我爱她,所以,我会倾尽一切来保护她,保护属于她的东西。]
眼前人突然变得阴狠起来,成竹在胸的模样好似掌握了天地间的所有事物。
与子浊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他幽魅的声音[倪依竹的命若是握在我手,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听命了呢?]
[你……]我猛然转身看他,企图看出这其实是场玩笑,但他太沉着,太自信,以致我对那本应固若金汤的守备没了什么信心。
[一直忘记向你引荐一人,他现在不在这里,不过朕相信你回府后很快便可见到他。你夫人的命,朕想何时取,就何时取。子清,你懂了吗?]
[竹儿……]腹部的绞痛排山倒海地袭来,我知道,这次不同了……
[姐!姐你怎么了!姐……]子浊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我再也听不到,直到令人恐惧的黑暗再次把我吞没。
相府
[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让她去皇宫,为什么啊!]倪依竹哭嚎着,兰子浊抿着唇,默不作声。
床上,兰子清面无血色地躺在那里。
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爹!][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