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不说话,算作默认。
“我这只是求你一道住就这么难,以后要是求婚,岂不是更没指望?”程若航继续耳语,唇有意无意地磨蹭着程西的耳际。
她算是真正跟他讨饶了,狠狠睨他一眼,低着声音,“什么求婚,你不要胡说!”嘴上这么说,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
“胡说?”程若航撑起手臂,蹙眉不满的神色,“我为了你,落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骂名,你别告诉我,你不是奔着结婚去的,程西西!嗯?”
程若航一张俊俏的脸,即便扑腾腾地怒意,也还是英朗秀美的,程西还在恍神,觉得他们这亲昵、这言语都太失真了,太不符合这些年他们长幼有序的兄妹情分了。
等不到答案,程若航不免有点失落,他熟稔某人的脾性,向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程若航夹存着私心,想要与程西更近一步,无论心与身,他想她待在他身边,那种安神,比任何安眠药都好使。
他反手撩起她短衫的衣角,不给程西任何反应的机会,唇齿里还带着她的气息,俯首,含住了手下半掩旖旎上的一粒樱粉,这于程若航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欢爱亲昵,可这显然已经逼近了程西的那根心防线,她又羞又急地全力推开程若航。
也许他们都需要逼一逼,程若航待她太君子了,她反而愈发地胡思乱想,任由旁人三言两语就动摇乃至怀疑了他的真心;
可是他唐突孟浪了,又好像对不起他长她的这九岁,程若航是个自觉很会拿捏分寸的人,偏偏对着她,总是准不起来,轻了分寸怕吓坏了她,重了分寸又苦了自己。
女人本就难琢磨,偏偏他还选了个小女人。
程若航已然忍下了那口要失分寸的气,可是姿态上还是不打算放过她的作势,“要不要搬过去同我一起住?”
程西始终不肯点头,一脸哭唧唧的委屈样子。
程若航再俯首下去,程西连忙捞住他的脸,急得一脑门子汗,实在不敢跟他周旋了,只能勉强先应了他。
“你先起来。”她被他压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程若航侧开身,解了程西的禁,不过没有要起来的样子,“不是要叫外卖嘛,算我一份。”程若航182的身高,躺在程西这单人床上,身下又是粉色格纹的被罩,说不出来的违和。
程西让他起来,他也不睬,她再伸手去拉他的时候,他目光沉沉地盯她,“你最好别再招惹我,我躺个几分钟不犯法。”
这人,从前不知道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程西床头的平板电脑里显示的是亚马逊购书界面,程若航拎起平板,扫一眼程西在搜的书单,不禁挑眉,“怎么,去一趟寒容寺,准备六根清净了?”竟然买起佛经故事了!
程西解释今天遇到贺正庭的经过,也表示今天遇到的那个神像修复师对她有点引发,“贺总说得没错,与其避着躲着,不如努力地证明,我足与你相配。虽然达不到修葺神像的水准,想着多学点多看点总归有好处的。”
程若航听着程西的话,不动声色地把平板搁回原处,话里透着浓浓的酸气,“我就该听纪东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