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心情万分沮丧间,还不忘开个小玩笑对付明森,“如果男人也可以生孩子,也许这个世界会更和谐点,起码你在贺总母亲那里,一定是一百分的。”
付明森在电话那头严阵以待的口气,说谢谢程西没有对他的性取向表示不齿,但也不希望程西再拿他说笑了,毕竟玩笑里顺带了贺正庭,“老师只把我当助手,我也只想协助好他,从未有别的幻想,他即便喜欢男人,我也不想打破我们之间这亦庄亦谐的距离。”
“我懂。”早一天,也许程西都不会太感同身受,毕竟大部分感情是不可逆的,拿心换心的游戏太没什么准则,说不准哪天就见异思迁了,到时候赔了这些年惺惺相惜的相守不说,连路人都算不上才真真不值当了。
程西打车来到贺正庭的公寓楼之下,时间还不到七点,她说她在楼下等他,贺正庭却和值班门禁处打好了招呼,让程西上楼等。
“我就下面等你吧。”程西有点避嫌的觉悟。
“放心,吃不了你,胃疼,使不出力的。”
程西:……
挂了贺某人的电话,一路畅通地上了楼,一梯一户的格局,程西出了电梯,已经看到贺正庭的住处敞着门,玄关处暖洋洋的,“贺……”
“进来吧。”有人声应她。
贺正庭一身黑色缎质睡衣睡裤,趿着双拖鞋,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蓬散着,如他病人主诉一样,他气色不太好,惨白着一张脸。
二人在玄关夹道里,一里一外地站着,贺正庭耷拉着一双眉毛,有气无力地冲她勾勾手指,“进来坐会儿吧,没拖鞋供你换,光脚吧。”
程西一副没所谓地脱了鞋,直接进了里,她原以为建筑师的房子,格局起码也是高大上的,结果打量半圈,大片的留白,家具也是中规中矩的实木原色调。
唯独出奇的就是玄关地是一面钢化玻璃格出的铺地书架,贺正庭的解释是,地上很多书都是他现在懒得翻的了,就用钢化玻璃封到脚下去了。
贺正庭拿了一瓶水给程西,关照她坐会儿,他去洗漱。
“你最好快点,和我哥那边约的是七点半。”程西好心提醒。
贺正庭回头睨一眼程西,丝毫没有欠人情的自觉,“催命鬼,一个个。”
程西撇撇嘴,起床气大的人,就该归到人品差系列去。
贺正庭应该在主卧套卫里洗漱,他的手机搁在开放型厨房的中岛台上,瓮瓮地在那打旋,程西寻声找到,折回客厅探身往最里面卧房处喊了一声,里面的主人没有回应。
“贺总!”再喊一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宋女士,程西只以为是贺正庭的什么紧要客户。
联想到他一脸微弱气短的样子,一时脑洞盖不上,该不会厥过去了吧!
事不过三,在程西喊他第三声还不应的时候,程西也顾不上唐突与否了,轻着脚步走近了贺正庭的卧室,在里面拐了个弯,结果主人大人好模样地站在卫生间洗手台边上,手里正拿着电动牙刷。
“您胃病也影响了听力?我喊了你三声。”程西没好气地把手机递还给他。
“我知道是谁打的,不必理会她。”贺正庭大概真得病了,以至于他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