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意思是?”镇北王妃试探地问道。
别人都看着镇北王府风光,异姓封王,大楚独一份。
可是站在风口浪尖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每走一步都要胆战心惊。
皇上的几个儿子,便是太子也曾拉拢过他们,唯独端王从不曾示意。
如今端王妃找她,是端王妃自己的意思,还是端王的意思?
“这次贵府二公子大婚,太子妃有孕在身,人自然不能去,但是礼一定会到。”
皇后是李佩兰的亲姑姑,太子妃就是表嫂,这样的关系,白时溪不可能不表态。
镇北王妃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豫王妃身体渐重,自顾不暇,怕是也无缘前去观礼。”
听端王妃的意思,豫王妃不仅人不去,礼也不会到。
“昨日康王妃与我一起喝茶,提起此事,与我心意相通,贵府大喜之日,我们也不给王妃添麻烦了。”
镇北王妃心头一跳。
独独落了个齐王妃。
照理说,便是因着皇后,她们人不去礼也要到,如此大家面上都好看。
但是现在人不去,礼也不到,这是要做什么?
跟皇后打擂台?
端王妃怎么敢?
镇北王妃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她看着端王妃郑重问道:“王妃这话是认真的?”
关键是,端王妃是如何说动豫王妃跟康王妃与她一起行事的?
豫王妃有孕尚且好说,康王妃呢?
她才嫁进门多久,就敢这么做?
“自然。”明曦看着镇北王妃浅浅一笑,“我想王妃应该也不愿意看到李佩兰风光得意进王府吧?”
李佩兰那就是皇后的眼睛,她进了镇北王府能安分?
镇北王妃有这样的儿媳妇,轻不得重不得,处处掣肘,难道心里就高兴?
镇北王府轻轻叹口气,“端王妃,你也说了,这门亲事我们是不愿意的,但是又无法拒绝。可怜我那儿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也因此不得不割断情缘。”
明曦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情,她看着镇北王妃,“从未听说此事。”
镇北王妃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怎么好宣扬出去,我们倒是罢了,姑娘家以后如何嫁人?再说以李姑娘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何苦害了她?”
明曦懂了,看来这位姑娘很得镇北王府上下的喜欢,故而护着她,将此事掩了下来,就是不想她受伤害。
能做到这一步,段明曦对镇北王府的观感又好了些。
“端王妃,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看着风光,其实步步小心,故而犬子与那姑娘的事情,一直从未露在人前,就想等着他们到了年纪就成亲的,谁知道……”
“想来这位姑娘蕙质兰心,品行俱佳,才能令王妃如此喜欢维护。”明曦轻叹一声,“能得您这样庇护,也是这姑娘的福气。”
端王妃一脸苦色,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儿子不得不娶不喜欢的人,昀儿自打儿子定亲后,就立志再也不嫁,甚至想要去庵里带发修行。
明明是青梅竹马一对小鸳鸯,两家也早就有默契,就等昀儿及笄了,早知道如此,当初他们就该先给他们定亲的。
只是后悔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