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喇嘛如此大动干戈。”沐槿衣疑虑道。
“他们要找到夜郎墓,并非为了所谓的宝藏,而是为了一件信物。”大祭司淡淡道。“千年前,虎神的圣女将一件信物封在了夜郎墓里。那信物是用来召唤魔鬼的,仁慈的圣女为了保佑她的子民,不惜自我牺牲,将自己的肉身与那信物一起封存在夜郎墓中。那些喇嘛正是为了信物而来,他们千年来都不曾放弃召唤魔鬼的恶念,想要毁灭世界,让善良的人们彻底灭绝,只留下那些邪恶的、恶魔的仆人统治世界。只是因为拿不到信物,才一直拖到今天。然而,不久前不知他们如何得到消息,知道开启夜郎墓的人选被找到了,于是便来到了这里。”
小软……听到开启夜郎墓的人选,沐槿衣下意识地便回过头去,看了眼仍处于昏迷之中的唐小软。这单纯的女孩被动地被卷入了这场充满硝烟的战争,她的命运连同未来都令她心酸心疼,她想保护好她,不只是这一时,而是一辈子。
大祭司说完那些话,整个人忽然虚弱了起来,仰靠在石壁上微微喘息。见沐槿衣关切地上得前来,忙摆摆手道:“无妨,我休息休息便可。”
沐槿衣心知她方才为唐小软驱除恶灵消耗了不少精神,于是不再打扰,起身向洞口走去。
山洞内一时沉寂,只有几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沐槿衣见阿罂将一把弯刀别在腰上似要出去,她想了想,也跟了下去。
阿罂见她也下来了,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沐槿衣不以为意,道:“我去寻些食物和生火的木头。”唐小软与蓝婧都需要养伤,再加上她也不能放心大祭司的身体,眼看得在这个山洞中呆上几日了,没有吃的东西可不行。再者,现在是白天还好,万一夜间有野兽出没,火便是抵御野兽最好的武器。
很快便找了些木头来,沐槿衣又去山脚下树林里转了一圈,很快便猎杀了一条足有幼儿手臂粗细的灰蛇来。阿罂见状怒道:“你……你怎么可以吃它!”
沐槿衣懒理她,在山下溪流里将死蛇洗了。阿罂跟在她身后,见她将死蛇就那样提在手中,心中不满又无可奈何,于是解了自己绑在腰上的一块布丢了过去。沐槿衣知她心意,将死蛇用布包了,阿罂这才哼了一声,与她一同采起树莓来。
沐槿衣看她小脸紧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想起上一次见面的情况,忍不住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阿罂一怔,眼圈儿顿时红了。“你还问我,上次和你们去了禁地之后,我姨妈……我姨妈她就没啦。”
沐槿衣想起那次在禁地中桑坤的死状,不由有些动容。“当时情况特殊,我并没有想要害他们。”
阿罂哼了声,将那一兜子树莓包好系在背上,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大祭司说,我姨妈与桑坤阿伯都是被利益迷了心,她们是死于虎神的惩罚,怨不得你。可,枉大祭司那么看得上你,你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肯救我姨妈一救?”
沐槿衣默然,轻声道:“桑坤与喇嘛勾结,当时,我自己生死都在一线之间。”
阿罂伸手揪住自己鬓角一绺发丝在指尖上绕啊绕,眼珠子转了转,很有些不服气地说:“阿垒族长真是忘本,喇嘛害死他阿爹,他不但不为阿爹报仇,反倒跟仇人合起伙来对付大祭司。现在整个寨子里的人都被他控制了,瞧他那神气活现的样子,呸!我才不听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