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旧床板让两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做,委实有些牵强,倒不是会塌,而是它会响。要不是外面风声太大能够盖住,这声儿真能让脸皮薄的许老师躁得想死——他确实是个潇洒的人,但他不是个厚脸皮的人。
而且方大夫这时候露出狼尾巴了,恶劣地故意在手指研磨的时候,舌头也同步频率。许老师还好不是什么修真仙者,否则此时此刻他搞不好形神俱灭。
平日里贫嘴又潇洒的许老师,朦胧了视线,喑哑了喉咙。那些期刊文献分明也都看了,说好的知识就是力量呢。
许南珩又被吻住嘴唇,手在方识攸后背胡乱地抓,在接吻的间隙,他想偏开一些距离,他有话想说。
方大夫感知到了,微微撑起来,看着他眼睛。
许老师声若蚊蚋:“方……”
又换了个称呼:“攸哥…你一会儿慢点……我、我没经验。”
方识攸温柔地看着他说:“我大概猜到了。”
许老师看过文献,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及怎样发生,说真的他蛮害怕的,应该很疼吧绝对很疼吧。他连抽血那么细的针头都害怕,遑论方大夫的。
“我轻轻的、慢慢的,好吗。”
方识攸真的很温柔,大约是外科医生能够完美控制好力度,以及方识攸维持住了十足的理智。许老师没经验,他自己也没有过。他送得很轻也很慢,在不适期过去之后认真地观察,渐入佳境,他有着充足的耐心,希望许老师的第一次是享受的。
因为爱他,所以希望他在自己身下有完美的体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方识攸觉得很开心。
最后许南珩已经是剥离了灵魂的状态,手腕搭在床沿,面颊一条清淡的泪痕。方识攸的售后服务做得很到位,搀扶着许老师冲了澡,换下透湿的床单,给许老师喂了点温水,搂在怀里。
天光未醒,这晚藏南高原的风声像纵情的交响乐,整夜没有停歇。许老师困极了还不忘感叹一句:“我算是懂了事后烟,我现在就挺想抽烟的。”
方识攸问:“想抽吗,可以特例你在床上抽。”
“不了。”许南珩摇摇头,“没劲了。”
方识攸笑了下,他抚着他后背,哄他:“那睡吧。”
这觉睡得香甜,方大夫手下留情了,醒来后也没有多酸痛。许南珩觉得这人真是恐怖,自己也是男人,当时没觉得如何,现下回想一下,在那种状态下还能保持理智,控制住自己的动作别太激进,真是……
方识攸端了碗青菜肉沫粥进来,刚进来便看见床上老师眉眼严肃地看着自己,说:“你真的可怕得很。”
方识攸:“嗯?”
农历除夕当天县医院收了病人,给安排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