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吗,恋爱了下一步就要结婚,结了婚可不得赶紧备着学区房。
有点笨拙的顾老师编辑了这么一段话给他大姐:这年头北京好学区的房子得什么价啊?
他大姐懵了:你有啦?
方识攸睡前给许老师报备了一下,许老师回了他一个zzz的睡觉表情,并说睡个好觉。
然后他就真的睡了个好觉,非常高质量的三个半小时的睡眠,在一个又窄又硬的床上。恋爱这事儿确实够神奇,感觉做什么都舒服,看什么都顺眼。
后边一个礼拜,两个人见不着面。
方大夫义诊,许老师上课。这个星期全靠微信和电话,许老师戴着耳机跟他边聊天边改作业,聊着聊着就骂起来了。
“连个解字儿都懒得给我写!”
方识攸:“……”
“这谁啊给我选择题全写了c,总能对几题是吧……”许南珩这边发出卷子翻面的声音,“好好好,色巴多吉。”
方识攸大概能想象到他坐在书桌前面咬牙切齿的样子,在义诊村庄的招待所小床上傻笑。
导致同住一屋的杨郜进来了以为他中邪了:“乐啥呢你。”
方识攸见他进来,从床上坐起来,接着另外两个同住的医生也回来了,方识攸就干脆出去打电话。
“嗯?”许南珩听见他那边开关门的动静,“你到外面去了?”
方识攸说:“是,出来抽根烟。”
说完,耳机里传来摁下火机的声儿。许南珩叹了口气:“我也想抽了。”
他是真想抽一根,改作业改得心浮气躁,题解成什么样就不说了,字儿难看才是要命,认字儿认得他焦头烂额。
方识攸抽了一口,夹下来:“许老师太有原则了。”
“那可不,身上少数的优点了。”
“哎别,你要这么说,我可得给你再多数数了。”
许南珩噗呲笑出来:“别费劲了方大夫,累一天了。”
“我不累。”方识攸把烟咬上,“一跟你说话就不累了。”
许南珩心说坏了你也是个恋爱脑,但在外义诊,且不说住宿饮食,西藏偏远山区的土路很难开,二三十公里的山路开上两三个小时稀疏平常,方识攸不可能不累,他又不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