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苗人纷纷疯了——你个魂淡那是他们养了好几代的蛊王!
云天青在被那少女拍了个闻风蛊后就步上了漫长的被黑苗祭司追杀的旅途,到了中原地带,能人异士不少,黑苗祭司也不敢大规模放蛊把事情闹大,便不断放出黑蛇蛊潜行追踪云天青身影,只是帝都汇集天下龙运,蛇蛊毕竟为邪崇之物,活动便大大削弱。
那祭司虽然蛊术难缠,但近身战果断是个渣,中途也被云天青拍地上好几次,心思便更加怨毒,誓要云天青受尽万虫噬身而死。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会儿若是回琼华,兄弟们齐齐来个平砍都能把这祭司砸地底去,但是云天青一向自诩真汉子,哪有回去找师门求救的事,只待休养好便直接找上去和那祭司定上一二孤枝把这事了了。
辗转无眠,到了次日,顶着一脸倦色起身,却听到一声声细微的砍木桩的声响。
是……剑?
天还没亮,是谁在练武吗?这土豪家里护卫身手不错,看来也没有日日松懈。
云天青几个快不及眼的纵跃,翻过挤道院墙,到了后院的一片不大不小的竹海里,压低了声息,却未如想象一般看到五大三粗的汉子,反而是……那个小丫头。
杏黄色的绫子衫,身形灵动地以某种神妙步法绕着木桩转,剑风过处,木屑飞散。
就木桩上的剑痕深浅而言,显然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
这小丫头虽说狡猾了点,但难道不是应该是那种娇生惯养嚎一嗓子众狗腿纷纷护驾的娇娇女吗?
抱着胳膊看了一会儿,那小丫头虐待木桩的节奏没有半分放缓,云天青注意到每当她如同剑舞一样轻剑回旋转身时,周围剑锋不及之处的草叶纷纷碎裂。
这是……剑气?
这个认知就好比看着下一代在自己还在吃饭睡觉打超级玛丽的年代就拿到了英语四六级钢琴十级一样瞬间觉得自己活了那么多年就是个吊丝……
定了定神,脚尖挑起一枚鹅卵石到自己手上,颠了颠,一个甩手不轻不重地直袭正在认真练剑的叶玑罗方向,只闻叮地一声脆响,卵石险险撞在叶玑罗眉心,却是被及时横过来的短剑挡下。
“丫头。”
叶玑罗皱了皱眉,甩了两甩剑锋,收回到剑鞘中,说:“有事?”
“有兴趣来琼华学剑吗?”
叶玑罗心里一动,慢慢说道:“为什么问这个?”
“随口问的,”云天青确实也只是随口一问,纯粹觉得好玩儿,便拿出人贩子的表情笑说:“来么,这边盛产二十四孝师兄,来了你就是去烧掌门的胡子都有师兄替你挡枪。”
叶玑罗有点意动,但是想到顾兰啸的话,犹豫了片刻还是闭上眼睛摇摇头。
“先生说要带阿罗出去历练,承诺已下,就没有要更改的道理。”
“啧,还挺倔。”云天青总觉得这丫头长得有点眼熟,但人小,也说不上是哪里特别眼熟,只是这丫头不笑的时候眉眼里那股冷淡劲儿特别像某bug一样的人。
想到某人……被天天逼着练功交三千字道德经感想的云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