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民说:“我下次给她们打电话,没事的。”
郑逸民坚持能瞒多久就瞒多久,陈东东只好应了一声,坐在边上与他聊天。老师跑去洗了两串提子,放在盘子里,端过来给他们吃。
见陈东东与老师关系稳定,心情也不错的样子,郑逸民心里很安慰;但是,全世界都这么和谐,只有他如此孤单,郑逸民一时心酸,就问陈东东:“我脸上的伤严重吗?看起来很可怕?”
这句傻话一出口,郑逸民就后悔了。黎殳和老师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一个透着鄙夷,一个透着紧张。
陈东东被问得一愣,正要脱口而出“不严重,帅得很”,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对。
陈东东死里逃生后,第六感变强了,马上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义正言辞道:“小舅,你先把伤养好,想那么多干嘛!”
郑逸民松了口气,忙不迭点头,闭上眼睛装睡。
黎殳的交际活动多,呆了一会,站起来告辞。陈东东陪郑逸民一阵,见郑逸民咬定不要家里人照顾,就给他叫了一份饭,自己按点回家交差。
他们都走了之后,郑逸民睁开眼睛,对着电视发呆。电视的声音太响了,他觉得烦躁,关掉以后,扭头望着窗外。
夜幕降临的时候,郑逸民感到一阵困意,带着石膏挣扎下床一趟,又爬回病床,闭眼假寐。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门吱呀打开,有人走进来,无声坐下来。
郑逸民一个激灵,急忙睁开眼,果然看到方锦年坐在身边。
方锦年本以为郑逸民睡着了,正坐在病床上,含情注视他。见他睁开眼,方锦年立刻站起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见到方锦年,郑逸民心情一激动,不知怎么又拘谨起来,就笑道:“你下班了?”
方锦年嗯了一声,将床头的盒饭打开看了一眼,说:“你没有吃饭?”
郑逸民呆在医院,没啥胃口。
方锦年又要了一份汤,起身去找微波炉,将饭热了一下,拿来给郑逸民吃。
郑逸民心里很期待方锦年喂他吃,享受一次因病生娇的乐趣,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自己拿着勺子吃。
吃完饭,郑逸民问方锦年还要忙多久,家里的事要不要紧。
方锦年告诉他,方贤泽还在接受调查,应该不会有大碍。公司去年的情况不好,今年会有一些计划。
他们说了一会,郑逸民吃完饭。方锦年将饭盒丢掉,去洗手间将毛巾洗洗,拿给他擦。
郑逸民擦擦嘴,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方锦年问他有没有不舒服。
郑逸民恩了一声,说伤处有点疼。
方锦年吃了一惊,用手抚摸他,问他哪里不舒服。
郑逸民握住方锦年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掌心磨蹭,答非所问道:“你有空要来看我。”
方锦年听了,温柔地说:“好。”
剩下的两个月,方锦年出现的次数增加一些,时不时能见到。郑逸民依然不太满意,直到出院那一天,方锦年专门来接他,他才高兴起来。
方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