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年埋进郑逸民怀里,好像掉进装满蜂蜜与牛奶的陶罐。活了这么久,他猛然发现天堂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地下的隧道里。
这个悖逆的念头叫人咋舌。方锦年真心忏悔一下,又义无反顾地跌进郑逸民怀里,手脚发软,拔都拔不出来。
方锦年从小到大,从来不知道没钱是什么滋味。第一次尝到贫穷的感觉,他并不觉得很难受,反而时常有一种快乐飞升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做慈善还不一样。方锦年对着上帝祷告,感谢他的恩赐与指引。如果他早知道,抛弃财富和地位能如此幸福,让郑逸民倾心相待,他一秒钟都不会迟疑,早早就这么做了!
那段日子,没钱享受艺术,没钱吃好菜,住好屋,什么都要自己辛苦,然而方锦年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两人夜夜春宵,躲在屋子里恩爱,被翻红浪。
方锦年埋在凌乱的被子里,双腿被郑逸民捉起来,亲吻一番,捉得紧紧的。他满身细汗,被吻过的肌肤泛起色泽,任由搓弄。
郑逸民稍微润滑一下,轻易就能进入方锦年,与他结合。方锦年如此酥软,温暖,像一块浸水的暖玉似的,将他纳入身体,发出喘息。
郑逸民将他腰身提起来,在他的腰下垫了个枕头,从上到下,激烈地捣弄他,好像把他揉进身体。方锦年用手揪紧床单,随着他上下颤动,发出一阵吟叫。
他们买的廉价铁架床在大力折腾下,发出吱呀声,在地板上微微移动。
在郑逸民一阵深入冲击之下,方锦年逐渐支持不住,雪白的脚趾慢慢蜷缩起来,往下滑动,双腿无力地弯曲痉挛着,被蹭红的大腿根逐渐张开,将柔嫩的内里完全打开。
郑逸民放慢节奏,更加深而缓慢地侵入这具身体,每一下都能听到方锦年发出长长的呻吟,尾音带着哭声。
郑逸民并不放过他,捏紧他的腰,感觉到方锦年滚烫的翕动着,含紧了他,越来越粘稠,好像花蜜都要流出来了。
郑逸民重新凶猛地冲刺,去亲他的嘴唇,叫他心肝。
方锦年好像被捣成了春泥一样,完全没有力气应答。他发丝沁着汗水,粘在额角,嘴唇被吻得娇红欲滴,张着嘴呼吸。
在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中,方锦年快要喘不上气一样发出颤音,无力地敞开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颠簸着,抽搐着,跟不上节奏。
郑逸民将方锦年的腿放下来,扑到他的身上,将他完全覆盖住,插\进深处,一记热液喷洒在他的五脏六腑上。方锦年好像被烫化了一样,发出哭叫声,猝不及防地射了出来,将被子弄脏,软倒在床上。
郑逸民精力充沛,兴头上来弄一次往往不够,要反复弄。方锦年身上脏了就要洗澡,郑逸民就抱他去浴室。郑逸民在浴缸里放一池水,然后跳进去,继续跟方锦年颠鸾倒凤。
方锦年没有力气,但他舍不得让情郎憋着不射,更怕他欲求不满,跑到其他地方撒播。
两人就在水里继续缠绵。
郑逸民能一直把方锦年弄到失禁,喉头颤动,无意识地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