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船长比手划脚:呃呃哦哦嚯嚯
全是气声,一个带点中文意思的词没有。
但二人,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一个说,开船,开船,快点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另一说,好,你去起锚,我启动船。
郭其顶着层层白蛾子去起锚,来路艰难,回路同样坎坷。
等船开动,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这时还能跟白蛾子们奋战的,只剩寥寥数人。
杨晨纲、陈好、笛飞,背靠背,手里各挥舞一支燃起的木柴,跟白蛾子们对峙。
大多数人抱着头,身子蜷缩成团,打不过,爱咋咋地吧。
白蛾子们用它们单调到极致的化妆术,将船上众人妆点成胖白熊。
偶有失败,立时有更多的白蛾子,不信邪地扑飞过去,雕琢着令人窒息的美丽。
船鸣声声,仍在泡海浴的宁二少爷,骂了句:
靠,老子还没上船呢,开什么船。
想变身跟上去,又害怕恐怖的白蛾子们袭击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晃晃脑袋:再等会儿吧。
啊啊嚏啊嚏吸吸鼻子,好像要感冒!
恼怒地一拳砸下,激起万千水花,md,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
白蛾成墙,遮挡得根本看不清路在何方,常船长只能凭感觉,哪儿白蛾子少,就往哪儿走。
巧合的是,货轮行进方向,正好是左灵一家离去的方向。
行了一个多小时,白蛾子总算不跟过来了,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彼此互望,嘶哈疼抽气声起。
想笑又想哭,个个面目全非,头脸肿得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末世缺吃少穿,大多数人瘦成皮包骨头,如果眼睛和嘴唇不那么肿,倒显出了几分末世前该有的丰润。
扑通,一只胖苍鹰狼狈地折下来,边褪毛,边发出嘶嘶哈哈的声音。
扑哧扑哧扑哧
宁强来时的鹰姿,众人皆瞧进眼里,但现在,两个初见的宁强。
二少丰腴太多,宁家众人不想笑,可,可,可,实在忍不住,咋办?
宁强又冏又难受,摆出威严,扫视全场。
扑哧扑哧扑哧
此时的宁强,眼睛挤成一条线,面部线条肿亮,红唇肥厚,两爪不,两手肿得,活像偷吃了蜂蜜的棕熊。
他不摆架子还好,架势一摆,就剩可笑了。
大家形象都差不多,大哥别笑二哥,但谁让宁强站在甲板中央现眼的,不笑你?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