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nug战队获得夏季赛总冠军!”
h市中心的体育馆里,沸沸扬扬的喝彩声响彻天际,这是网游ashonle中国赛区夏季赛决赛的现场,豪门战队nug势如破竹,以3-1的比分荣膺桂冠。
vp不出意外地给到了颜宣操控的牧师,主持人感慨万千地向新观众科普道:
“这是颜神的第七个国内冠军,除此之外他还获得过五个国际赛冠军,只要今年能拿下世邀赛冠军,他就会成为ashonle开服以来旷古烁今的大满贯选手!”
凭心而论,颜宣16岁就开始为nug四处征战了,8年职业生涯能获得此等成就,可谓是登峰造极。
而更难得的是,颜宣那张脸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电竞圈的门面,因此在他这里,颜粉和技术粉的群体同样庞大。
此时,主持人的话音还没落下,场馆各处都回响起了“颜神”和“老公”的呐喊声。
颜宣推开采访室的大门,一边沿着灯光璀璨的过道往外走,一边回复微信上各种亲朋好友发来的道喜消息。
对于nug战队来说,这个打破质疑延续传说的冠军自然是很有意义的,但对于颜宣本人来说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再过几天,他就要24岁了,即将迈入高龄选手的行列。
像他这样自诩天才出道的职业选手,没有人不想追求那个最高的荣誉,而颜宣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因为他曾经站在世邀赛决赛的舞台上,真实地触碰过那座铭刻着历代冠军id的奖杯。
然后,就在同样的舞台上,nug被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颜宣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每次回想起去年世邀赛上将冠军奖杯拱手相让的画面,他还是会感觉到极度的遗憾和不甘心。
但不管怎么说,nug夺冠总归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下车的时候,战队经理龚闲拍了拍几个队员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老板包了个ktv开庆功宴,让他们收拾好后就可以过去了。
颜宣点了点头,径直按下电梯上了楼。
nug战队的总部在s市,但ashonle的官方比赛场地在h市,每年的赛程又多又密,战队老板为了方便他们打比赛,干脆在h市给他们长期租了层酒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因此,当颜宣刷开房门发现自己的床上坐着个人的时候,脸色直接黑到了极点。
“针对近期nug战队颜宣选手在直播过程中发表具有道德争议性的言论,造成负面影响,ashonle职业联盟赛事纪律管理团队综合考虑后,决定对颜宣选手处以人民币10000元的罚款。”
手机外放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这是联盟对颜宣上次在游戏里骂人的行为所下的处分,由于决赛之前的训练任务太重,一万块钱的罚款他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交。
而罪魁祸首不仅把这份通报拿到他的面前舞,此时还悠哉游哉地坐在他的床上。
颜宣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沉着脸,“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对于房间里突然多了个人出来这种惊悚事件,他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一般来说,战队里会留两张房卡,一张给选手本人,一张放在龚闲那里。
但徐行还在nug的时候,三天两头就找龚经理借颜宣的房卡,龚闲被他缠得烦不胜烦,最后在颜宣的默许之下,直接就把房卡给他了。
直到世邀赛结束后,徐行不告而别,这张房卡都没有收回来。
听到这下惊天动地的关门声,坐在床边的人站起身望过来。
他像是没看到颜宣脸上怒气冲冲的表情,慢条斯理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又勾起唇角笑着说道:“恭喜,七冠王。”
颜宣没有理会这句道贺,他只要对上徐行那种永远从容自若的眼神,心头的怒意就怎么也压不下去:“滚出去。”
徐行像是早就料到了颜宣的反应,他站在原地没动,自顾自地寒暄道:“吃饭了吗?”
“你说呢?”颜宣冷冷地反问道。
他打比赛的时候从来不吃饭,既是为了保持精力高度集中,也是提防心怀叵测的人借机投毒。
徐行也知道他的习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没吃就好,等会别被我干吐了。”
他这种轻慢的态度彻底把颜宣惹火了。
颜宣倒不是生气徐行调戏他,他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人输了世邀赛之后一走了之,凭空消失接近一年的时间,再次见面时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要跟他上床。
虽然电竞圈不乏满口梦想和荣誉、实际上沽名钓誉之辈,但颜宣对冠军的追求从始至终都是赤诚纯粹的,徐行这种做法不仅是在侮辱他,更是在亵渎电竞选手这个职业。
于是,他的神色冷淡了下来,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想上我?操你大爷的罚款还记在龚闲那里,怎么你给我交吗?”
刚走出两步,他就被人拉住了。
职业选手的手腕多少都有点过度劳损留下的暗伤,徐行没敢使太大的力道,只用空闲的手臂箍着他的腰转了个身,一把将人推到了床上。
徐行将颜宣挣动的双手扣在他头顶,又抬起膝盖卡在他的腿间,直视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逼上镶钻,一次一万?”
说完,他又琢磨了两秒钟,像是觉得这桩生意也不是不能做,于是挑眉说道:“也行,你让我射一次,我就给你把这一万块钱的罚款交了。”
“放屁!”颜宣气得要死,甚至忘了反驳自己没逼,抬起脚就往他的肩上踹。
他早就领教过了,徐行这个死变态,要是存心想折磨他,简直能憋到他精尽人亡。
然而,就算他的身体素质比一般的电竞选手要好上那么一点,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每天对着电脑屏幕十几个小时的死宅的事实。
再加上他今天粒米未沾,又刚经历了高强度的比赛,原本就提不起什么力气,这一脚没能踹到徐行身上,反倒在半空中就被他截了下来。
“你他妈的!”颜宣挣扎得更厉害了,恶狠狠地威胁道,“强奸是吧?!我要报警了!”
“我强奸?不是你操粉吗?”
徐行把他不安分的双腿按在床上,又将自己的大腿沉沉地压了上去。
他低下头,手指捏住镜梁,慢吞吞地取下了眼镜,似笑非笑地说道:
“颜神,我是你的粉丝。”
以前两人还是队友的时候,颜宣最怕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徐行近视的程度很低,完全不影响日常生活,戴眼镜更多地是出于优化自身形象的考虑。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被镜片遮住的时候显得优雅贵气,除去那块玻璃看人时又有种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而对于颜宣来说,他那副装逼用的眼镜就像是个变身器,让他随时在翩翩贵公子和发情公狗之间切换自如。
每次徐行脸上出现这种要笑不笑的神情,第二天的训练赛颜宣都得被迫请假。
那种刻骨铭心的怵意让他在对上徐行温情脉脉的目光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几秒。
徐行也看出来了他逐渐瓦解的抗争意志,伸出手掌抚上他的腰窝,按在那块凹沟处极缓极慢地摩挲。
他对颜宣的身体实在是了如指掌,仅仅是隔着衣服摸了两下,颜宣就垂下眼皮不动了,像是被顺毛的小动物。
眼看他放弃了暴起伤人的想法,徐行松开了对他的钳制,手指在他的身上四处挑逗,占够了便宜后又划到松散的领口,想要帮他脱衣服。
就在这时,安静了许久的颜宣突然顶起膝盖,猛地往徐行的胯间撞去。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徐行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脱口而出道:“你想守活寡?”
颜宣被他压了半天终于能坐起身,听到这话立刻抬起还没收回来的小腿,结结实实地往他腰侧踹了一脚。
“别他妈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转过身进了浴室。
同性之间没有“结婚”的概念,从颜宣和徐行第一次上床开始算起,两人在一起已经有五年了。
即使隔了300多天不见,那种刻在身体本能里的默契依然存在,以至于徐行只是欲色沉沉地看了他一眼,颜宣就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
颜宣不是那种当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人,他既然默许了徐行留在这里,自然也不会扭扭捏捏地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于是,他洗完澡后,没穿衣服也没披浴巾,赤身裸体地走了出来。
颜宣站在床边,抬了抬徐行的下巴,言简意赅地说道:“衣服脱了。”
他说话时语气淡漠,低头看下去的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像是个没有感情的嫖客。
被人当成鸭子的徐行没有表现出不满,他一边动作迅速地解扣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颜宣的脸。
颜宣被他盯久了身上有些发热,忍不住俯下身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
正准备退开时,沉稳有力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按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
徐行终于脱光了身上碍事的衣服,他捧着颜宣的脸,变换着角度去咬口中软薄的唇瓣,吮吸时发出的轻微水声回荡在房间里。
他边亲边往下摸,手掌紧紧地贴在颜宣的脊背上游走。
颜宣的皮肤透着常年不见天日的苍白,薄薄的一层覆在精致的骨架上,手指就沿着一节一节突出的脊骨按下去,最后停在微凹的腰窝处往返流连。
颜宣一动不动地任他咬了一会儿,感觉肿胀的唇瓣快要磨破皮了,他伸出舌尖去顶徐行的牙齿,徐行就从善如流地含住了他的舌头。
合拢的唇瓣抿着软舌又吮又咬,舌尖勾缠着往嘴里吸,牙齿抵在粗糙的舌面上轻轻地磨。
亲了好几分钟,徐行才松开颜宣的舌头,他缓缓退开,用拇指抹去他嘴角的水光,低声说道:“瘦了。”
“是吗。”颜宣垂眸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回应道。
徐行亲够了就把他抱到床上,手指顺势挤进狭紧的臀缝,摸到了湿软的后穴口。
他停顿了几秒,才开口问道:“自己扩过了?”
“嗯。”颜宣低低地应了一声。
徐行没说什么,手指圈住自己的性器,快速撸了两把就抵磨上穴口。
“等会。”颜宣伸手推开他,倾过身在床头的抽屉里找了找,摸出个避孕套扔到他身上,“戴上这个。”
徐行皱眉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小口袋,郁闷之情溢于言表:“就不能不戴吗?”
没人喜欢戴着套做,颜宣以前也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
但此时他冷冷地说道:“那你就滚。”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万般无奈之下徐行只好拆开避孕套,迫不得已地戴上了。
见他好好地戴了套,颜宣不再说话,抬起腿勾上他的腰。
折腾了半天,徐行终于如愿以偿地干进了那口温热的小穴里。
颜宣的扩张做得很充分,穴道里又软又湿,一顶进去就能感受到被温泉包裹的销魂滋味。
但他确实太久没跟人做过了,刚吃进去半根肉棒就胀得不行,绷紧的腿根都不由得有些战栗。
徐行被避孕套勒着有点不适应,又被紧致的穴道夹得微微发疼,没法长驱直入地捅进去,只好开始缓慢地抽插,一点一点地往里凿。
这个过程对徐行来说有些折磨,但对颜宣来说就是纯粹的享受。
颜宣绝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了训练和比赛,空窗期的时候也没觉得有多难熬,此时热烫的性器填满了穴道,反倒勾起了丝丝缕缕的空虚感。
每寸软肉都对那根粗壮的肉棒无比熟悉,一次一次被挤压着碾开后,又不知餍足地咬上去吮吸。
徐行属于是器大活好的完美型炮友,在床上也很会照顾人。他很清楚颜宣喜欢什么样的速度和力道,就挺着腰不紧不慢地往敏感点上撞。
嫣红的穴口配合着他的频率一张一合,颜宣的喉间也溢出了舒服的哼吟:
“嗯、嗯……啊……”
徐行一边听着颜宣勾人心弦的叫床声,一边耐着性子给他当按摩棒,忍得额角都泛起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他彻底拓开紧热的穴道、将性器全部插了进去的时候,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颜宣被突如其来的电话声音吓了一跳,慌乱间后穴猛地一绞,差点夹得徐行精关失守。
徐行沉着脸,重重地往穴心一顶,毫不客气地说道:“挂了。”
“啊……!不、不行……”颜宣被这一下顶得惊呼出声,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后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喂?”嘈杂的音乐声里,龚闲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在哪呢?怎么还没来?”
颜宣正想开口回答,徐行又是一下深顶,顿时撞得他泪水盈眶,破口大骂道:
“啊——!你他妈的……!轻点!”
“……颜宣?”龚闲的语速加快了几分,沉声问道,“你和谁在一起?”
“和我。”没等颜宣说话,徐行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他。
“……徐行?”龚闲沉默了两秒钟,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你回来了?”
“嗯。”徐行简短地应了一声。
从建队的那天起,龚闲就是nug的战队经理,算得上是看着颜宣和徐行长大的半个监护人,对他俩那点前尘往事门儿清。
“行吧。”他简单地嘱咐道,“明天还要回基地,别闹到太晚。”
说完,他径自挂断了电话。
徐行从颜宣的手心里抽出手机,按下关机键后顺手丢到旁边。
“家长同意了,满意了吗?小朋友。”
他故意把“小朋友”三个字咬得很重,语调暧昧又古怪,听起来就像是什么羞耻py的称呼。
“神经病。”颜宣对他变态的情趣已经有些麻木了,骂完后又敷衍塞责地说了句软话,“……求你了,轻点。”
一般情况下,颜宣不会在开始之前就求饶,但他知道徐行刚才陪他慢慢磨的时候是在忍,快忍到头的时候又正好被龚闲的电话打断了,他直觉这个斤斤计较的人八成会在他的身上讨回来。
果不其然,徐行没有理他,只是拿了个高度合适的枕头垫在他的身下。
颜宣张了张嘴,像是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这一晚上,从颜宣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徐行爱听的,他不想再给颜宣开口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掌掰开他的大腿,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
和颜宣喜欢的那种温水煮青蛙的风格截然相反,徐行不管不顾地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挺跨时死死地压着颜宣条件反射般弹起来的身体往下按。
粗长的性器碾开穴肉一路顶到前列腺,抵在酸软流水的那一处上反复捣弄。层叠的软肉嵌合在柱身上,红肿不堪的穴口抽搐着绞紧又放松。
颜宣攀着徐行的背,发出的声音全是夹着哭腔的尖叫:
“啊、啊——!!呜呃……!”
他觉得肠子都要被那根铁棍似的东西捅穿了,要是他吃了饭,说不好真的会被干得吐出来。
极度的恐惧甚至胜过了酥麻的快感,颜宣被压在枕头上的大腿不住发抖,他张开嘴吐出舌头,哆哆嗦嗦地呜咽道:
“啊……徐、徐行……”
徐行垂眸看着他脸上惊惧又痛苦的表情,心领神会地意识到他想接吻。
胯骨狠狠地撞上颤抖的腿根,徐行俯下身含住他殷红的舌尖,柔软的舌头在空中互相纠缠,口腔里和后穴里同时回响着激荡的水声。
颜宣扯着徐行的头发,张嘴勾着他的舌头,酸爽的呻吟声压都压不住。
过了几分钟,湿滑的穴道越咬越紧,徐行抽插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引信似的点燃了满积的快感,颜宣再也承受不住,终于哭喘着射了出来。
后穴口骤然缩紧,痉挛的软肉拼命地往外嗦吸精液,徐行爽得发麻,狠重地顶撞了几下后也射在了避孕套里。
事后,颜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喘气,混沌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徐行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发,默不作声地将避孕套扎好,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
等他掏出手机点完外卖的时候,颜宣已经缓过神来了,但还是有点站不稳,只能扶着墙一步一挪地往浴室走。
徐行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抿起唇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收回了视线。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起来,徐行靠坐在床头,点开龚闲的微信对话框,没头没尾地给他转了10000块钱。
几分钟后,龚闲的回复传来——一个简洁有力的问号。
徐行打字飞快:颜宣的罚款。
这次龚闲回得也很快:你居然也会良心发现?!
看到这话,徐行指尖轻点,轻飘飘地回复到:嫖资。
第二天,颜宣没能按时起床。
好在s市和h市离得很近,龚闲没有要求他一定要随队回程,于是他休息到傍晚的时候才跟徐行一起上了动车。
决赛打完就正式进入了夏休期,战队成员回基地报个到之后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颜宣是s市本地人,缀学出来打职业的时候,全家人都极力反对。
虽然近些年体育界对电子竞技的认可度越来越高,颜宣和家里的关系也渐趋缓和,但除了春节假期以外,其余的时间里他还是不太愿意回家。
所以,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变成nug基地的留守人员了。
颜宣回到基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正其乐融融地聚在客厅里吃外卖。
龚闲一边分发一次性手套,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来来来,颜神请我们吃夜宵——!”
“……什么玩意儿?”
颜宣满脸懵圈,完全不记得自己今天往基地里点过小龙虾的外卖。
龚闲看见他回来了,飞也似地迎了上来,走到他身边时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小塑料袋,又小声解释道:“你的罚款。”
“……哦。”听到他这样说,颜宣顿时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打开袋子看了一眼,里面装着一管创伤药膏,想来应该是龚闲特地给他买的。
他神情古怪地张了张唇,很想说倒也不必如此,但最后还是选择闭上嘴,拧起袋子径直回房间休息了。
颜宣作为nug战队的摇钱树,休赛期也有不少事情要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直播。
这个月的赛事繁多,欠下的直播一直积压到现在,他算了一下,每天至少要播四个小时才能把规定的时长混完。
有些职业选手对直播的态度就是敷衍和摆烂,比如以前的徐行,挂着直播吃饭或者打别的游戏都是常有的事,全靠徐剑神的富婆太太团给他把场均流水撑着,才被平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去了。
但颜宣不是这样,虽然也有很多老婆粉愿意看他吃饭和闲聊,但他有自己的职业操守,每场直播都会认真打游戏,甚至经常会打自己的国服大号。
这就导致有很多收了钱的演员蹲在直播间狙击他,专门在他大号散排的时候同一时间进入游戏,排在他对面就窥屏针对他,和他排到一个队就挂机送人头。
于是,夏休期第一天直播,颜宣上来就打了个三连败。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看出来了今天的竞技路况坎坷曲折,纷纷劝他别再送分了。
但颜宣就是不听。
他越打脸色越黑,越输又越是想赢,打到后来他甚至气得点出了牧师的输出天赋,丧心病狂地玩起了孤儿治疗的流派。
直到三连败变成六连败,马上就要掉出国服前100名,他才堪堪收手。
颜宣咬牙切齿地点开游戏里的好友列表,想看看能不能找人组排。
他上上下下划了三遍,在线的职业选手不是在打训练赛,就是在和队友组排练战术。
又一次划到底之后,颜宣深吸一口气,缓慢地、麻木地将鼠标挪向了最上面的那一行id。
ashonle的好友列表是根据亲密度排序的,和某人组队竞技的场次越多,他就会在你的好友列表越上方的位置。
而颜宣亲密度最高的游戏好友,是徐行。
徐行的id下面没有“游戏中”的标识,看起来像是开着游戏界面在挂机。
颜宣不确定他在不在电脑面前,再三犹豫后他还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开场白:在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徐行几乎是秒回:什么事?
颜宣抿起唇,内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想补分的渴望占据了上风:双排吗?
徐剑神回复得很快,并且明码标价:一场一万。
颜宣直觉他说的这个一万指的应该不是人民币,但弹幕上已经有浑水摸鱼的黑粉趁机带起了节奏。
[一万块?!狮子大开口?!!]
[什么垃圾主播?这和找演员有什么区别?!]
[我没记错的话,这人还没退役吧,职业选手也能接代打?]
颜宣脸色铁青,只能将这场风波用玩笑的方式遮掩过去:我赢一场比赛拿到vp也才赚一万块,你是不是也得同工同酬啊?
徐行没有讨价还价,爽快地回复道:没问题。
这话一出,弹幕的风向立刻就变了。
[啊啊啊啊啊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我老公打游戏!!!]
[奶奶!!你磕的cp复婚啦!!!]
[主播上分婊是吧?取关了jpg]
不到五分钟,颜宣直播间的热度又飙升了两百万,闻讯赶来看她们老公的徐太太和cp粉们在弹幕上乱舞,把之前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论全都刷了过去。
颜宣松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开始排队。
之后的两个小时里,颜宣突然发现上分比喝水还要简单。
徐行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贵有贵的道理”,有他在其余的路人队友简直都变成了挂件,他提着剑带着颜宣,两个人就能把对面杀穿。
颜宣下播的时候,战绩已经打成了6-5,总算是保住了开始时的排名。
五连胜场,徐行拿了五个vp。
关掉直播的瞬间,颜宣的微信就振动了一声。
他摸出手机一看,徐行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给他发了个定位。
——江山枫华。
颜宣沉默地盯着手机屏幕。
他和徐行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游戏里对喷之后,徐行给他发来的那句“操我”。
当时的颜宣怒火攻心,直接摔了手机,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回。
而时隔五天,这个定位就像是自然而然地接上了之前的黄暴话题,怎么看怎么诡异。
江山枫华是徐行在s市郊区买的独栋别墅,早年间的职业联盟就是个草台班子,nug战队的条件也相当艰苦,离家出走的颜宣无处可去,就长期借住在徐行家里。
后来联盟的商业运作日渐成熟,颜宣的薪资也水涨船高,他也买过几套房,但出于谈恋爱的目的,休赛期里他最常住的地方还是江山枫华。
颜宣出神地回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徐行不辞而别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颜宣就自觉地把自己划到了“前男友”的范畴。
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于是他很成熟地什么也没有问,强装洒脱地给这件事翻篇了。
谁都没想到,徐行突然又回来了,这让颜宣也感到有点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徐行发完定位之后,没有解释也没有催促,对话框又沉寂了下去。
颜宣默默地坐在训练室里发呆,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机械的声音提醒他外卖已经送到了。
基地里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连做饭阿姨都放假了,一日三餐他都得自己解决。
他走到门口取过外卖,刚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乱糟糟的思绪毛线团似的缠绕在他的心里,扰得他毫无食欲。
两分钟后,颜宣闭上眼睛又睁开,终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他点开微信跟龚闲报备了下行程,随后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基地大门。
颜宣出门的时候不顾后果,车开到半路上了又开始觉得自己属实冲动。
他顺着徐行的话往下接只是为了给他解围,徐行确实没有正式退役,颜宣不想让他受到网络喷子无端的攻击,更不想让负面舆论影响到战队。
颜宣站在道德制高点,只要他抵死不认,这件事也就赖过去了。
退一万步说,他还可以选择装傻到底,五万块钱也不过是一天的工资而已,给了就给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但现在深更半夜的,他已经把车开到了荒郊野岭,此时再掉头回去似乎又显得更加傻逼了……
两相权衡之后,颜宣决定还是不做这个傻逼。
颜宣没告诉徐行他要来,顺畅无阻地进了屋往楼上走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徐行居然没有把他录入大门的指纹删掉。
他径直走到徐行的卧室,房门是开着的,浴室里隐约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徐行?”颜宣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浴室的门。
水声停顿了几秒,门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颜宣缓慢地推开门,抬起头就对上了徐行的目光。
徐行赤身裸体地站在花洒底下,水雾朦胧地笼罩着他,让他的轮廓有些模糊。
但他看过来的时候,浸水的双眸又格外清晰明亮,带着看狗都深情的温柔缱绻。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徐行说。
颜宣呼吸微滞,一时间心如鼓擂,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立刻就起了反应。
但他不想被徐行看出来,于是他手指抠着门把手,身体掩饰性地转过去半圈。
颜宣喉结微动,有些紧张地说道:“那我走了,你慢慢洗吧。”
“你等会。”看到他慌乱的神情,徐行人模狗样的形象也维持不住了,再开口时恶劣的本性暴露无遗,“你真是嘴比鸡巴还硬。”
说完,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来,伸出手把颜宣拽进了淋浴间。
温暖的水流兜头浇了上来,颜宣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湿,没来得及脱的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动顿时变了味,他恼羞成怒地反问道:“你清高?你没硬?!”
无缘无故的攀比心不知从何而来,他低头去看徐行的胯间,那根沉睡的性器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迅速充血挺立,膨胀成了狰狞丑陋的模样。
……真要命。
颜宣抿紧唇瓣,颇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你看清楚了吗?”徐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站在冷光灯下任由他看,甚至不依不饶地说道:“没看清楚你就凑近点。”
“我不!”徐行一开口,颜宣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他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就要往外走。
刚走出一步,徐行就从身后拉住了他,他把顶喷的开关又拧大了一档,数十道水柱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你是来还债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我操你大爷——”
铺天盖地的水流冲得颜宣眼睛都睁不开,他骂骂咧咧地伸出手,使劲把徐行往后推。
但这一下没能把徐行推开,反倒被他扣着手腕带进了怀里。
“别在这说脏话。”徐行拨开他额前湿答答的头发,摸了摸他淌着水的眉梢,“说一次一万块,你还准备欠我多少次?”
听到他提起这一万块,颜宣鬼使神差地心软了一瞬。
他在ashonle的竞技场里摸爬滚打快有十二年了,遇到过数不胜数的dps和车载斗量的剑客。
和大多数追求稳健的职业选手不同,颜宣偏爱孤注一掷的、随时有机会创造奇迹的最不要命的打法,这种打法的容错率低到令人发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有可能葬送掉一整场比赛。
瞬息万变的局势之中,颜宣不可能在短短数秒间就把每个人的技能都报出来,只有徐行能在他庞杂错落的思维逻辑里自动补全所有他来不及说出口的环节。
鲜为人知的是,这对最佳搭档之中,颜宣才更像是那把寒芒出鞘的、一往无前的利剑。
颜宣不止一次地想过,也许有些人就是天生适合他的节奏的,如果徐行还愿意继续陪他打比赛的话,别说是一万块了,他心甘情愿付他十倍的工资。
就在颜宣神游天际的时候,徐行已经脱下了他的裤子。
颜宣挺直的脊背上水花四溅,吸饱了水的棉质t恤沉甸甸地往下坠。没有了布料的遮挡,腰臀更是赤裸裸地承受着激流的洗礼。
他反手往后摸去,手指在触碰到淋浴开关的时候,又被徐行抓着手臂扯了回来。
“你是美人鱼吗?”颜宣睁大眼睛怒视着他,倾泻而下的冲击力撞得他腰间发麻,“关掉水你会死吗?”
徐行神色自若地与他对视,微凉的手指不由分说地插进他的股缝,拨开了两瓣软腻的臀肉。
“那我直接把花洒拆了,给你灌肠,怎么样?”
他一边打着圈按压皱缩的后穴口,一边将颜宣怼他的话奉还回去:“你会爽死吗?”
“我杀了你!”颜宣气得快要吐血,冷白的皮肤都涨成了浅粉色,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很想往这个欠揍的人脸上招呼。
就在这时,徐行故态复萌,低下头在他的颈侧蹭了一下,潮湿的头发在他的下颌处扫过一片水汽。
“颜神。”徐行轻声说道,“鸡巴疼。”
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又隐忍又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于是,上一秒还想拳脚相向的颜宣瞬间就哑火了。
他不是不知道徐行在装可怜,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撒起娇来真的让他毫无抵抗之力。
颜宣僵在原地足足五秒,才抬起手抱住了徐行的脑袋,手指轻缓地插进他湿漉漉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湿冷的头发。
与此同时,颜宣清楚地感觉到,徐行覆在他臀上的五指微微收紧,十分下流地抓着他的屁股,明目张胆地揉了两下。
“你就不能多正经两分钟么?”颜宣忍无可忍,扯着他的头发挪开了他的脑袋。
徐行脸上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抓包的羞愧,理直气壮地反问道:“裤子都脱了,你这要求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说着,他将湿软的穴口轻轻拨开,浅浅地送进去半个指节,随后就悬停在那里,任由张合的穴口含着指头往里吸。
颜宣也察觉到了后穴的饥渴,只好将反驳的话又咽了下去。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久,颜宣在性事上并不是单方面地被徐行拿捏,在他诚实面对自己欲望的时候,也深知徐行最受不了什么样的撩拨。
于是,他张开唇瓣含住了徐行的耳垂,牙齿叼着那块软肉又吸又咬,舌尖在他敏感的耳根处轻柔地舔弄,还故意吮出暧昧不清的水声。
他退开的时候,温热的吐息就尽数喷洒在那块泛红的皮肤上。
“想要了,哥哥。”
这一句又欲又软的求欢就像是往燃烧的烈火里泼了一桶汽油。
颜宣听到徐行的喉间溢出了亢奋的喘息声,怒胀的性器直挺挺地杵在他的小腹处,甚至按捺不住地往他肚皮上顶了两下。
就着水液的润滑,三根手指轻而易举地操到了最深处,将紧致的穴道塞得满满当当。
不等徐行开口提醒,颜宣就自觉地抬起了臀,努力放松绞紧的穴口。
徐行极有耐心地抽动手指,碾着湿热的穴肉来回摩擦,一点一点地撑开柔软有弹性的甬道。
没一会儿,手指抽出时带出的水液就开始变得黏糊,颜宣也将脑袋抵在徐行的肩头,半闭着眼睛轻声哼吟。
他的声音比穴里拉出来的淫丝还要甜腻几分,显然是爽得没边了。
就在颜宣下腹处热意涌动、呻吟声几度拔高的时候,徐行冷不丁地退了出来,将手指上沾染的肠液和水液抹在了颜宣的腿根处。
“舒服了?”他勾起唇,趁人之危地开出了新的价码,“给我口。”
“不要。”颜宣的脸埋在徐行颈侧,声音听上去还有些软,拒绝的态度却很坚定。
他绷起腿根,夹紧了徐行的手掌不让他抽离,张合的穴口抵在指骨上不安分地磨蹭,嘴里也轻哼着邀请他再次插进去。
颜宣确实不爱给人口交,他嗓子眼浅,受到刺激容易引起生理性的呕吐反应。
徐行也没逼他,好声好气地诱哄道:
“你就给我舔一会,我回答你一个问题,可以吧?”
颜宣下意识地僵住动作,抬起头匪夷所思地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点言不由衷的痕迹。
他的直觉告诉他,徐行这个老奸巨猾的狗逼,刚回来的时候不愿意给他个解释,现在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跟他坦白。
但徐行坦然地与他对视,颜宣没从他的表情中研究出什么,只看到了他眼中浓重的欲望和隐忍。
“……好吧。”颜宣很快就妥协了,他后退两步,双手扶住徐行的胯骨,屈起膝盖跪了下去。
湿滑的地板冰凉刺骨,膝盖刚一接触到硬冷的瓷砖,颜宣就忍不住嘶声吸了一口气。
徐行皱起眉头,脚尖在他泛红的膝盖处轻轻踢了两下,语气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严厉:“你干什么?”
颜宣心领神会,抓着徐行的大腿往前挪了两步,将膝盖垫在他的脚背上,嘴唇凑近了那根挺立许久的性器。
腥臊的男性味道顷刻间涌入鼻腔,颜宣握住硬胀的肉茎,伸出舌头在湿润的铃口上舔了一下。
他怕徐行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地往他喉咙里干,又三令五申地强调了一遍:“你不准动。”
“放心吧。”徐行闷声喘了一口气,跳动着的性器又胀大了一圈,“插不坏的,你嘴硬得很。”
颜宣默默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紧贴着饱满的龟头吸吮了两下之后,就张开唇瓣将粗长的肉茎纳入口中吞吐起来。
他含得不深,但胜在技术不错,湿热的腔壁裹着茎身用力推挤,柔软的舌头沿着冠状沟细细舔弄,游动的舌尖还时不时地卷起来往翕张的铃口里钻。
没有被照顾到的后半截性器露在外面,颜宣双手并用,一边并拢五指圈住根部快速撸动,一边攥紧浑圆的精囊反复揉捏。
他眼睫半垂,模拟着性交的频率小幅度地晃动脑袋,脸颊被粗硬的性器撑得鼓鼓囊囊,喉咙里不自觉地做着吞咽的动作。
“颜宣。”徐行垂眸看着他,罕见地说了句人话,“你还挺可爱。”
“可爱”这个词放在男人身上实在不像是夸奖,颜宣的鼻腔里发出不满的轻哼,他用手去推徐行的大腿,准备把嘴里的性器吐出来,再好好教教他要怎么跟日天日地的大帅逼说话。
就在这时,徐行调转手里的花洒头,冲着颜宣那张和“可爱”搭不上边的脸笔直地喷了过去。
“唔……!”
激涌的水流迎面而来,颜宣反应迅速地闭上眼睛往后闪躲,却被徐行扣住了后脑勺强行定在原地。
硬热的性器在口腔里轻轻刮蹭,徐行没有用太大的力道往里捅,只是将龟头抵在粗粝的舌根处来回摩擦。
颜宣满脸水迹,水珠滴滴答答地沿着挺拔的鼻梁往下淌,他抬起眼皮怒视着偷袭他的人,手指在他的大腿上拍打出了斑驳错落的红痕。
徐行低头看到他火冒三丈的神情,喉咙里溢出数声愉悦至极的喘息,似乎是觉得更带劲了。
他仰起头眯着眼睛,情不自禁地将性器往更深的地方挤了进去。
敏感的喉口被挤压着碾开,铃口上渗出的黏腻前液顺着喉管往下滑动,带起条件反应般的紧迫欲呕之感,颜宣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徐行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个变态,他看着颜宣恶心得要吐又没法反抗的模样,突然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血脉喷张,真的想就这样把他干哭。
那种只有他见过的、又恼怒又委屈的眼神,就像是一面照妖镜,将他心底所有的恶念都勾了出来。
滚烫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深刻入骨的思念爬满了每根神经。
这一年里,他自虐般的没有联系过任何电竞圈里的人,每天只能通过网络直播来猜测颜宣的近况。
颜宣是个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人,极少在公开场合表现和比赛无关的情绪,徐行就一帧一帧地回放他的录屏,妄图从他的眼神里找出蛛丝马迹。
三百多个辗转反侧的夜晚,徐行就像颜宣的几百万普通粉丝那样,透过电脑屏幕,遥望着他的月亮。
喉间的不适感太过强烈,颜宣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呜咽的声音也夹杂着细微的哭腔。
他被深顶的性器操得口水直流,徐行感受到他剧烈的挣动,才咬牙退了出来。
“咳、咳咳……”颜宣弯下腰,捂着嘴疯狂咳嗽,咳了半天才缓过劲来,“……你有病啊?”
他觉得徐行简直不可理喻,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毛病,就半点也忍不了非要往喉咙里干,要是真干进去了他哇哇吐个满地,那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这个傻逼上床了。
“……对不起。”傻逼徐行愧疚地摸了摸颜宣的发顶,难得态度诚恳地道了歉。
说完,他关掉了所有的淋浴喷头,俯下身去拉颜宣的手臂,想要把他扶起来。
颜宣跪在原地没动,一早就被脱下了的裤子堆迭在地板上,他伸出手指探进湿透的裤兜,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小盒安全套。
看到他动作自然地拆开袋子,徐行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不是……”他扣住颜宣的手腕,难以理解地说道,“你刚才含着我的鸡巴吃了半天,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吗?”
颜宣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我又没说你有艾滋病。”
他有理有据地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太没谱了,弄出血来容易感染。”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还有些干涩发哑,每说几个字就不得不停顿两秒来吞咽口水,活脱脱就是徐行“没谱”的昭昭证据。
徐行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前科就在眼前,他只好自知理亏地松开了手。
颜宣将薄薄的套子箍在胀大的龟头上,而后拇指和中指圈成半圆,环住性器前端缓慢地滑到根部,直到整根鸡巴都被小塑料膜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才凑过去亲了亲挺翘的头部。
“我操……”徐行被他这一下亲得想射,低声骂了一句,又赶紧伸出手去拉他,“你快起来……”
颜宣虽然没有直接与冰冷的瓷砖亲密接触,但也是实打实地跪了许久,刚扶着徐行的手臂站起来一半,就膝盖一软径直往前栽去。
徐行早有预料,在他摔下去之前手臂一展,拦腰将他抱了起来,又三两下给他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带着他一步一挪地走到墙边。
他边走边用饥渴难耐的性器戳刺颜宣的尾椎骨,颜宣不仅膝盖发软,腰也软得不行,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往脊柱上窜。
等到颜宣手肘撑在墙面上站稳,徐行终于迫不及待地操了进去。
刚一进去,湿热的软肉就急不可耐地一拥而上,徐行微微眯起眼睛,落在颜宣腰侧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颜宣买的安全套比酒店里提供的要舒适太多,至少尺寸是合适的,不会有那种勒得发疼的感觉,徐行心里的怨气消散了一些,掐着他的腰一路碾进了最深处。
“呃……嗯——”
空虚的欲望得到满足,颜宣爽得眼泪都流下来了,主动挺起腰贴近他,喉间溢出的呻吟又软又甜。
听到那小钩子般撩人的哭哼声,徐行突然重重地往里顶了一下。
这一下将小腹顶出了一个凸显的弧度,颜宣浑身一抖,惊呼出声:
“啊……!太深了……”
他眼睫颤动,嘴上哭得沙哑惨烈,底下的穴道却绞得更紧,性器稍微往外抽出一点,软肉就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来,咬着肥腻爽滑的肉棒不肯撒口。
于是徐行选择性地忽视了他的话,一只手揽着他的腰紧紧地按在身前,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一条大腿,直接抖着腰动了起来。
粗热的性器浅浅抽出再狠狠地顶进去,力道没有半分收敛,每一下都精准地往吸得最紧的那一点上撞。
颜宣站在地上的那条腿止不住地颤抖,无意识地抠着瓷砖缝隙的手指用力到血色尽失,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他将脑袋也抵在光洁的墙面上做支撑,又被蛮横的力道操干得一耸一落。
“徐、啊……徐行……轻点……”
颜宣气都喘不过来,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嗓音里还夹杂着细哑的颤栗。
徐行低低地“嗯”了一声,打桩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轻,反而变本加厉地顶在前列腺附近发狠地捣弄。
颜宣的腰臀随着他抽插的频率来回晃动,后穴里插着火热的鸡巴,前面同样硬挺的性器又被撞得在冰凉的瓷砖上反复摩擦,天灵盖都快要压不住那酸爽的快感。
“啊、啊……啊——!”
哭喘着的音调越拉越长,颜宣哆嗦地仰起头,单手撑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探下去快速地上下捋着频临极限的性器。
又一次深顶之后,被压在瓷砖上研磨的铃口骤然一松,一股股稠白的精液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
颜宣的眼前白了一瞬,腿根处剧烈地抽搐起来,疯狂痉挛的软肉绞紧了性器,不要命地往更深处吸。
徐行终于放缓了挺胯的节奏,性器缓慢地退出来卡住穴口,又推着温热的水液往深处挤压,极尽克制地延长他射精的快感。
高潮的余韵里,颜宣的眼睫上挂着清透的泪水,苍白的皮肤上泛起了情欲的潮红,整个人就像是绯色的云。
“哥哥……”他说话时声音嘶哑,语调却轻飘飘的,“爽死了……”
颜宣将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降温,还没喘上来两口气,就感觉到湿淋淋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口腔里。
尝到那股熟悉的腥咸味道,他立刻回过神来,卷起舌头把那根作乱的手指往外推。
他实在想不通,徐行在气他这件事上怎么能如此天赋异禀,总要在舒舒服服做爱的时候给他整点抽象的活。
就比如此时此刻,徐行在颜宣仍往外吐水的铃口处勾了些淅淅沥沥的精液,又不容分说地喂进了他的嘴里。
徐行那根硬烫的肉棒埋在穴里对着敏感点发力,手指就紧压在软韧的舌面上,指腹摩擦着粗粝的苔面,模拟性器抽插的动作往深处碾压。
颜宣之前口交时吞的那点前液还黏腻腻地糊在喉管里,现在又被迫尝了满口自己的味道,肚子里的酸水都被刺激得泛了上来。
他咬紧牙关,齿尖牢牢箍住徐行的指节,以绝对抗拒的姿态不让他继续往里捅。
“嘶……”
这一口咬得很用力,手指上顿时浮现出猩红的血痕,徐行无奈地骂道:“你是狗吗?”
说完,他俯下身凑近颜宣的脖颈,侧过头泄愤似的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咬完后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抿起唇瓣,将那枚小小的牙印嘬成了红艳艳的草莓痕迹。
颜宣瞬间就怒了,他松开牙关将徐行的手指吐了出去,反手毫不客气地用胳膊肘击打他的侧腰。
“你他妈往哪咬呢?!”颜宣转过头,躲开他的嘴唇,“我明天还要直播。”
“你都多大了?”徐行感到不可思议,“谈个恋爱上个床怎么了?”
他挑起眉梢,无声地比了个口型,颜宣看出来了他又在说“小朋友”。
以颜宣的年纪,跟人滚床单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并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公众视野里,更不想让性取向变成网络喷子拿来攻击徐行的武器。
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足够的成就来堵住那些流言蜚语。
颜宣不想过多解释,他爽过了,语气也硬气得很,不耐烦地问道:
“你还射不射了?”
徐行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颜宣被揽着腰翻了个身,后背紧紧地抵在墙上,哭吟的声音都被又凶又急的操干撞碎了。
徐行低下头去吻他,舌头在润泽的唇瓣上舔过一圈,又灵活地钻进湿热的口腔里,勾着他的舌尖用力吮咬,将混杂着浓郁膻味的津液舔进自己的嘴里。
这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了,颜宣受不了太过激烈的顶弄时,徐行就会用温情的亲吻安抚他。
胯骨撞上红肿的臀肉,黏腻的水声和清脆的撞击声交错回响,快速拔插的性器带着软肉翻进翻出,被捣成白沫的水液就沿着腿根往下流。
颜宣抓紧徐行的肩膀,颈部线条紧绷着扬起,眸光涣散地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顶灯。
高潮后的穴道又紧又热,徐行就着泉涌般的肠液狠干了几分钟,才抵在深处射了个爽。
颜宣从基地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做完更是接近凌晨四点。
淋浴间里一片狼藉,墙面上和地面上到处都是喷溅的精液,浓烈的麝香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颜宣脸皮很薄,这种痕迹他是不好意思留给保姆来收拾的。
而徐行好就好在,虽然做的时候像疯狗,但这些杂事他从来不会让颜宣动手。
于是,他给颜宣冲了个澡,将人擦干净后抱到床上,又回到浴室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不明液体都清理了。
直到颜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侧的床垫微微塌陷了下去。
他转过身蹭到徐行怀里,哑着嗓音开口问道:“去年世邀赛决赛之前,你家里就已经出事了吗?”
这是徐行先前承诺过要回答的问题。
徐行想过颜宣或许会问他离开的原因,或许会问他会不会重返赛场,唯独没想到颜宣已经将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一时间,徐行心头五味杂陈,他环着颜宣的腰贴得更近了些,低声说道:“是。”
“那你打决赛的时候,也在想这个吗?”颜宣追问道。
这其实算是第二个问题了,而且这个问题还有点尖锐,但徐行凑过去抵着他的额头,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没有。”
“那就好。”
颜宣轻声呢喃道,而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和许多坚信徐行会复出的人不同,这一年来,颜宣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他觉得去年世邀赛的决赛,很有可能就是徐行最后一次站在赛场上了,而徐行回来后的种种表现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
他想,只要徐行是全力以赴打的比赛,那就是虽败犹荣。
幸好,他的小剑神,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