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随便跟她在一起。”傅禹森道:“我也没有想过以后会她在一起。”
贺池看着他,道:“玥玥,到底是谁的孩子?”
傅禹森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贺池这话题会转的如此之快。
他面露出一丝尴尬,眼神也从贺池的脸上挪开,不再去看贺池一眼。
这明显有一些心虚。
贺池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就再度问道:“这孩子不是沈依和你的吧?”
“不是。”傅禹森摇头。“孩子不是沈依和我的。”
“我从来没想过,外界传言对沈依情深意重的傅先生,竟然还别的女人生过孩子,那个女人又是谁?”贺池觉得,这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他的认知。
他在她心里,是对沈依情根深种的那种痴情人设。
可现在,他亲口承认孩子不是沈依的,那就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她看傅禹森的眼神,立刻就充满了一种深深地质疑。
傅禹森被她这质疑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事情很复杂,我也没办法解释。”
“确实没有办法解释呢。”贺池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充满了一种深深的嘲讽。
傅禹森眉头紧蹙,她一定是误会了,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滥情的人。
但是,他又怎么说呢,他根本不知道孩子的母亲是谁,莫名其妙的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手里。这些事情现在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孩子的母亲是谁,任凭外界怀疑孩子的母亲可能是沈依,就是因为不知道如何解释。
现在,贺池问,他更是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说:“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对女人,也从来不是史乱终弃。”
贺池皱眉:“我只问你,玥玥的母亲到底是谁,你就不能回答吗?”
“他没有母亲。”傅禹森沉声道:“如果你想要知道,可以理解为,他是代孕的。”
贺池愣了下,“你的意思是,你为了给傅家留一个后代,所以找人替你生个孩子,而你根本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人不是我找的。”傅禹森沉声道:“事情特别的复杂,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楚,就像是糖宝的父亲,你也不想要跟我说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你希望别人尊重你的同时,别人也希望你尊重对方。”
贺池一下愣住,点点头。“我明白了,同理心,我确实不该这样要求你,一定告诉我结果。”
“谢谢理解。”傅禹森道谢。
贺池摇头,眼底多了一抹平静,没有之前那么尖锐了。
“其实,我们两人这样,真的是很不好。”贺池叹了口气,开口道:“我甚至怀疑自己可能生病了,就是因为不想变成那样扭曲的自己,所以,才想要急着离婚。”
傅禹森听出来她语气当中的一种无奈,也觉得这个语气平和了很多。
他反倒是笑了一声。“你这分明是在逃避。”
贺池一愣,也是无奈一笑,道:“傅先生,你永远无法理解那种感觉,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最卑微的。”
她不过是,爱上了他这么多年,而他对她,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上次问他,他也没有说。
贺池现在也不会再问这种问题了,一把年纪了问这些问题都觉得幼稚。
傅禹森眉心紧蹙。
贺池站了起来:“坦白说吧,我现在,不提离婚也可以,但让我跟你同床共枕,继续做亲密的事情,我做不到。”
傅禹森一愣,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分居吗?”
贺池道:“不是分居,是分房睡吧。”
“那具体要分到什么时候?”傅禹森又问。
“等到沈依的病情彻底稳住,你不用为她那样劳心费神的时候吧。”贺池淡声道:“抱歉,我也尽力克制自己,不随时提起来离婚,但我也要你记住,在我们没有离婚之前,你不准绿我!”
“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傅禹森沉声道。
“但愿如此吧!”贺池笑了笑,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比之前友好了很多。“我上楼休息了,晚安。”
“才九点半,就睡吗?”傅禹森问。
“不睡,有些事情要处理。”贺池道。
“比如呢?”傅禹森再度问。
“查一下周敦颐学长的情况。”贺池道:“周学长的父母都在盼望着奇迹发生。”
傅禹森微微一怔,道:“坦白说,看到沈依后,我也有一种预感,他还活着。”
“你为什么要这样认为呢?”贺池很是不解:“或者说,你有什么依据吗?”
“只能说是直觉吧,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傅禹森道。
“那我只能说,希望你的直觉是对的。”贺池也笑了笑,起码不吝啬给他笑容了。
傅禹森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敦颐他......”
“周学长怎么了?”贺池问。
“算了,没事。”傅禹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