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森沉默了,良久都没说一句话。
两人就这样在黑暗中沉默着,很久后,傅禹森沉声道:“其实,你说这些,是因为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和你结婚,就是拿你当备胎。”
贺池的心头沉重无比,嗓音微哑:“是的,我一直觉得你在拿我当备胎。”【1】【6】【6】【小】【说】
傅禹森心中窒痛难当,喉咙滑动了一下,叹息道:“所以,你是真的想好了,要离婚?”
“是的!”
“那好,我答应你,好好想想你的提议,给我三天时间,可以吗?”他开口道。
贺池一怔,看见他认真的眼神,终于还是点点头。“好,三天。”
傅禹森点点头。“那你现在要睡觉吗?”
贺池一顿,没说话。
傅禹森又道:“天色不早了,如果不休息的话,你明天会没精神的,还是先去睡觉吧。”
贺池这才起身站起来。
哪想到,整个人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坐的太久了,所以一个不稳,朝前面栽了过去。
傅禹森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贺池。
贺池倒在了他怀里,闻到了他胸前好闻的味道,熟悉中夹杂着陌生的香水的味道。
她心里一堵,立刻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扶住了后面露台的栏杆,借以稳住自己不稳的身躯。
脚麻了。
钻心的痒,让她站不住。
傅禹森看她如此逃避自己的样子,眉头皱了皱。
还没离婚呢,就这样划清界限。
他也是非常的难受,神色复杂地看着贺池道;“我们还没有离婚呢,我抱你进屋。”
“不用了,等下我自己进。”贺池道。
“你有必要跟我这样划清界限吗??”傅禹森再度道,很不适应她这样的躲避自己。
“抱歉,我闻不惯你胸膛上别的女人的香水味。”贺池淡声道:“我有洁癖。”
傅禹森一愣,脸色一变,随后转身走了。
他看起来有点生气。
贺池心里也特别堵的慌。
她站在露台上,望着夜色中的月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等到脚不麻了,可以走路了,这才朝屋里走去。
傅禹森进了洗浴室洗澡,哗哗的流水声传来,贺池看了一眼洗浴室的方向,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在主卧室里休息,而是进了客房。
傅禹森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池没在屋里,他穿着浴袍,再度出去到露台上找人,发现贺池不在的时候,直接想到了客房。
他从屋里走出去,站在走廊里,果然看到客房的灯亮着,从门缝里照射出来。
傅禹森走了过去,犹豫了下,还是敲了敲门。
贺池刚躺下来,正准备关灯就听到了敲门声。
她走到门口,打开一个门缝,一眼看到傅禹森紧皱起来的眉头,她开口道:“我今天晚上要住在客房里,晚安。”
贺池说完这句话就要关门。
傅禹森把脚伸了进来,门被挡住了,一下关不了门。
下一秒,傅禹森离开道:“你这样闹情绪不太好吧?”
贺池再度看向他,道:“傅先生,我不觉得自己在闹情绪,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两个还要同床共枕,那才是可笑。”
傅禹森刚要说什么,装在浴袍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显示了两个字:沈依。
贺池自然也瞥见了这个名字。
傅禹森接了起来:“喂?”
“禹森,我不习惯住在医院里,我想回沈家,可我怕我这样子,让我父母担心。”沈依在电话里道。
“你如果想回家的话,现在也回不去。”傅禹森道:“沈伯母和沈伯父都住在医院里,沈澜也是。”
“啊,那你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吧。”沈依又道。
傅禹森道:“现在是半夜。”
“啊,对不起,我睡不着,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真的很抱歉。”沈依一连串的道歉。
傅禹森刚要说什么,贺池已经把他的腿给抬起来推了出去,然后自己关上了门,并且上了锁。
贺池觉得,沈依很奇葩。
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找上容尊不说,家都不回回,她都知道傅禹森的近况,能不知道沈家的状况吗?
父母妹妹都在医院里,她想的不是去找他们,而是得到傅禹森,也真是奇葩了。
而傅禹森,跟自己说实话,还要接电话,也更加的奇葩。
贺池不想跟他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