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惶恐和愤怒从傅禹森的心底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他错愕着,看着贺池。
她也抬起眼睛,视线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眼底有着深深的失望。
不喜欢,不离婚。
她苦笑了下道:“我原本也只是想着咱们就是一笔交易而已,后来我爸也撤销这个交易,而你也始终没有真正的去完成契约上面的条文,我们现在其实也不算是真正意义的契约关系,毕竟我没签字,你也没有给贺洪明那么多钱!”
傅禹森心里一紧,他没有给那么多钱,也是不想让这个关系继续复杂下去,哪想到竟然会被误会。
“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非常的复杂,你不想付出感情又贪恋这种纯粹的身体满足,既然如此,你不如去找个别的女人,当然你也可以去找不同的女人,咱们别再这儿做又当又立的事情好吗?”
贺池觉得,很多努力,都被他那一句“得寸进尺“给伤到了。
她要的又不是金钱,只是要一种同等的喜欢而已。
可是,他却说她得寸进尺!
是啊。
在他心里,永远可能无法付出这样的感情,因为他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沈依。
既然这样,都说清楚了,她又何必抱着这种幻想呢。
到底是她执拗了,觉得有可能会得到他的情感,所以才会这样一腔孤勇跟他在一起。
但,到头来竟然是得寸进尺。
这四个字,实在是太伤人了。
“你!”傅禹森也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行为是又当又立,他一下火冒三丈。“你怎么可以这么粗俗!”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粗俗的一个人,实在配不上傅先生您的高贵,所以咱们离婚吧。”贺池也当仁不让,直接说了出来。
“你休想!”傅禹森冷声说完,怕自己如果再留下来的话,会忍不住掐死贺池,所以他转身离开了。
他的步伐很快,身影越来越远。
贺池错愕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点无语。
不离婚?
不相爱,不喜欢,他白嫖啊?
贺池轻嗤一声,冲着傅禹森的背影大喊:“我就是想,你能把我怎样?”
傅禹森没有回头,走得更快的。
等到他的身影彻底地消失之后,贺池叹了口气,刚才的行为,确实执拗了,像个稚气的孩子,这太不像她了。
她走到车边,先上车,等着费青瓷。
她也沉寂给魏璐打了个电话。
“璐璐,穆昔阳被霍辰南关了起来,嘉木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消息?”
“告诉我了。”魏璐道:“池宝,你朋友顾嘉木,真的是太和哥们儿义气了,这几天,我对他的了解也非常深刻了,这人真的是一个君子!”
贺池笑了下:“怎么忽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呀?”
“真的是一个君子。”魏璐道:“我俩喝酒,我不小心跌坐在他的怀里,结果人家坐怀不乱,这是妥妥的君子一枚啊。”
贺池愣了下。“那你喝的挺多呀,竟然跌坐在人家怀里。”
“不对哈!”魏璐忽然惊讶地喊了一声:“我之前都没有想到,你给我一打电话我才想起来,一定是我的魅力不够,所以才会让他坐怀不乱。”
贺池瞬间无语。“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完蛋了。”魏璐哀嚎一声,电话里的声音都远了,似乎电话丢在了床上,她哀嚎的声音传来:“我魏璐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倒在一个醉酒男人的怀里,人家都能够克制住自己,看来我的魅力实在不够。”
“你喜欢嘉木?”贺池吃了一惊。
“喜欢啊!”魏璐道:“不过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我们是哥们,我就是感叹我的魅力不够,有点可惜。”
“璐璐,不要话乱搞关系哈!”贺池提醒她:“要对自己负责。”
“知道!”魏璐似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放心吧,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贺池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对,就是玩笑。”魏璐又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陈述事实。“对了,穆昔阳被揍的很厉害,据说现在已经走不了路了,这都是霍辰南的功劳。”m.
贺池一愣,反而问了句:“那有没有把第三条腿给打断?”
魏璐好像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了贺池的意思,顿时扑哧笑了出来。“你觉得这种事情,顾嘉木会告诉我吗?”
贺池想了想,道:“也是,他在有些时候其实是个老古董,你看他非常的外向,也会开玩笑,而且有些时候可能会没大没小,但是骨子里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男人。”
“对!”魏璐道:“我现在多少也了解了他一些,你放心吧,我没事,穆昔阳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也知道的,赌徒无情,我跟他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我懂!”贺池跟她闲聊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