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司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那件事别提了,对她来说,早就认准了,是我的故意伤害,越解释,她大概越受伤,与其这样,不如什么都不说。”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贺池蹙眉问道。
“我有其他的事情想要拜托你!”林诚司道:“带着误会和偏见,你肯定也不想帮我的忙,所以得先化解开这个误会。”
他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
贺池点点头。“那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经常的分开,并不是在一起工作或者生活,但我想拜托贺小姐经常给她打电话。”林诚司道:“给予她朋友般的关怀。”
“这个不用林先生交代,我也会这么做的!”贺池道。
“不是原来的频率,是要比以前多一倍的频率!”林诚司道。
贺池一怔:“你是不是调查过我们?”
“我没有调查过贺小姐。”林诚司道:“我调查的是小瓷,没有调查贺小姐。”
贺池蹙眉,刚要说他,林诚司就再度道:“当然调查是不对的,我只是担心她,想要知道她在国外过得好不好!”
贺池瞬间无语了,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林先生,我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这样过分的关注,会让别人感到窒息的。
你的操控欲太浓,做事也太过霸道。而且今天是你的婚礼,更不适合谈这些。”
“你这么聪明,应该早就看出来的婚礼到底怎么回事。”林诚司道。
贺池一下愣住,想到了刚才许芳雅的电话,一下无语。
“你本来就没有打算结婚,对吗?”贺池立刻问道。
林诚司笑了。“贺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你连婚礼都能够儿戏。”贺池很是无奈了,看着这个男人,总觉得,他似笑非笑的眼眸里,有着一种固执的疯狂。
林诚司笑了。“是啊,确实儿戏了,但也没有办法,必须这么做。”
贺池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她望着他,分析道:“因为如果你不结婚的话,你大哥可能也不会结婚,而你们一起举行婚礼,是与过去告别,跟小瓷彻底告别。
但是从林烨白昨天的表现来看很清楚,他对小瓷并没有完全的死心。”
林诚司再度笑了,微微低头,双手插在兜里,一副非常慵懒的姿态。
“是的,你完全猜对了。”
“你可真够疯狂的。”贺池无语地摇头。
“可能是吧!”林诚司道:“贺小姐嫁给傅禹森,这件事情勇敢的程度比我还要疯狂吧。”
这下,贺池忽然没法言语了。
她从男人抬起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执念。
那种爱而不得的执念,痛苦而又彷徨,难受而又无法诉说。
一下子,贺池就明白了他的心情。
她也点点头,道:“好,你的要求我会做到的。”
“谢谢。”林诚司真诚的道谢。
贺池摇了摇头:“你不用道谢,我只是希望小瓷好好的。”
“她很不好。”林诚司苦笑了下。“她看了几次心理医生了。”
“什么?”贺池吃了一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没有听错,她在瑞士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她有抑郁症的倾向。”林诚司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划过了一抹沉痛。
他抿了抿唇,似乎也不愿意这样说,声音都跟着艰涩了很多。
贺池看到他喉结滚动了几次,像是咽下了很多的苦涩。
她愣了半天,才说:“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对她关心不够。”
“这与贺小姐无关,一切都是我的错!”林诚司苦笑,垂眸,眼底划过了太多的落寞。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去瑞士呢?”贺池道:“把一切误会解开,也许她心里就没有这么多疙瘩,没有心结,她也许就没有抑郁倾向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事实的结果已经造成了,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伤害。”林诚司轻声道:“我是始作俑者,是这个结果的加害者,呵,都是我的问题。”
贺池不资道说些什么了。
良久之后,贺池才说:“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起码现在知道了情况,贺池会经常关心费青瓷的。
“你也放心,我会经常去看她,也会经常给她打电话。”
“其实,我想要你劝她回国。”林诚司道:“她在国外太孤独了,到底是异国他乡,不如在国内关心他的人更多一些!”
贺池怔忪了下,道:“如果有抑郁倾向的话,在国内当医生能行吗?”
林诚司道:“她不会越发展越厉害的,我相信她一定能够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