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坐落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奢华之气丝毫不亚于宫中别院。安元帝柳挚站在门口不禁微微叹气,看来是他太过纵容了。柳惟峰跟着下了马车,虽然好奇但却不忘将尚在车里的弟弟抱下来,已经十几岁的柳惟峰早就跟着武师父一起练武了,听说再过一段时间弟弟也要跟着一起练武,这让柳惟峰觉得更加有动力了。
樊将军亲自出门迎接,许是没料到安元帝会微服来此,表情里带着一丝惶恐。安元帝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在樊将军的指引下进了府。“樊爱卿不必如此拘谨,朕只是想到许久未曾与爱卿对弈,便带着两个儿子前来叨扰了。”
闻言樊将军更是有些惶恐,这些时日,他虽未上朝,但朝中的一些情况还是知晓的。左相一派话里有话的说起他们家,颇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陛下虽未表态,但此时来自家府邸定是与此事也脱不了太大干系。
柳挚让樊将军陪他在院中下棋,两个皇子虽有不愿但依旧乖巧的陪在柳挚身边,柳惟峰对着黑白棋子没什么兴趣,思绪早就跟着院里升起的纸鸢飘远了,柳惟卿则是微微含笑看着石桌上的这局棋。
落子无悔,柳惟卿见安元帝将白子儿放到了那处不禁蹙了蹙眉,柳挚察觉到了儿子的反应,便笑着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柳惟卿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虽有不妥,但落子无悔已成定局。”
樊将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二皇子,眉宇间显露出来的气场颇有柳挚年轻时候的样子,这个皇子当真不得了。樊将军一时失神,错将棋子放错,柳惟卿见状勾起了唇角,向父皇请罪后便自行拿着棋子摆到了一处,柳挚看了一眼不禁拍了拍手,柳惟卿笑了笑,看向一旁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大皇兄。“好一计黄莺扑蝶,微臣这棋输的心服口服!”
胜负已成定局,樊将军便邀圣上去花园看一看他养的花草,两个皇子跟在安元帝的身边,偶尔传出阵阵轻笑,偶尔也能瞧见二皇子面对花草侃侃而谈。
假山的后面藏着一个身影,他扒着山石偷偷的瞧了瞧园中的一行人,方才那个少年的意气风发都被他看在了眼里,一时间有些欣羡。樊家十分注重嫡庶之分,樊尘作为樊家庶子,甚至连登堂入室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如今家中来了贵客也只能远远的瞅着。
好不容易等到安元帝放话让两人随意玩耍,柳惟峰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弟弟去了一边的假山,樊将军担心两个皇子的安危命人去将自家两个嫡子叫来陪伴,樊尘老远瞧着方才那个俊美的少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一时间有些无措,刚想起身离去却不料正碰上前来的两个嫡亲兄长。
樊尘的大哥看了一眼这个庶出的弟弟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另外一个嫡子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