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部指向人性。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不怕他们都……”
萧霄倒是并不觉得秦非问了这个问题,就会这样去做。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这副本会变成什么样?
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秦非却似是浑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动实践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倒不如他这样光明正大地讲出来,还能给那些傻兮兮洗干净脖子待宰的小羊羔——譬如萧霄这样的傻蛋提个醒。
免得到时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们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倒霉。
再说。
秦非垂眸,睫毛的阴影落在脸上,让他说这话时显出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质:
“真正动手的人,也不见得就有好果子吃。”
仁慈的主,可是时刻注视着这座教堂呢。
“对了。”秦非话锋一转,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你有没有看过你房间里的那面镜子?”
“啊?”
话题跳跃度太大,萧霄一下子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愣了一下:“镜子……什么镜子?”
秦非抬手指向墙面:“就是那块布,你掀开过吗?”
萧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记了哎。”
秦非:“?”
阿尔茨海默症晚期大概也就是这样了吧。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哦哦哦我又记起来了!”萧霄忽然一拍大腿。
“我掀开那块布看过了,那后面的确是有一面镜子,镶着很华丽的银色边框。”
“但是……”
萧霄的语气迟疑了一下。
“镜子里什么都没有啊?”
他当然知道,秦非既然问起了“镜子”,那肯定就是这面镜子有什么问题。
可他当时里外里将镜子检查了一番,的确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镜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墙面上的,他还尝试着想将镜子弄下来,结果失败了。萧霄将这些都跟秦非说了。
秦非点点头,心思却不在镜子上,反而全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的青年又恢复了两人初见面时,那种伶俐又外向的模样,和刚才那傻不愣登的样子看起来判若两人。
秦非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听见外面休息室中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
“快!快过来!我又发现了一条新的规则!”
他在喊的时候还不忘刻意压低嗓门,免得触犯了休息室中不许大声喧哗的条例。
这令他的叫喊声显得尖锐又喑哑,听起来十分怪异,就像是有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发出声音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