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加重脚步,提示他们自己过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拍徐阳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孙守义的肩。
游戏继续进行。
……
林业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从刚才开始他就发现他好像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缠上了。
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在第一轮的四角游戏中,林业作为最后一角的选手,和凌娜并肩走向了秦非最开始所在的那个初始角。
那个位置明明应该是空的,可当他们俩走到那里时,却赫然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个黑影。
林业当时就开始心脏狂跳。
好在他从游戏尚未未开始时就已经做起了心理建设,这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表露出太多不该有的情绪。
可这一次,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空气中那些浓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渐干涸的水泥,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压得他的胸腔隐隐作痛。
呼吸困难,喉间带着强烈的灼烧感。
他的左手本该牵着凌娜的手,但从不久前开始,他就再也感觉不到凌娜的存在了。
而他的右手。
他那本该空无一物的右手,却被一只冰凉凉、湿漉漉的手缠住了。
那只手就像是长时间浸泡在冰水中被泡发了似的,皮肤软的不像话,滑腻腻的,摸起来就像是一条死鱼。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起来,作为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男生,林业本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可惜他从小就胆子小到不行。
以前上学时晚自习下课太晚,林业走夜路都要想方设法找同学一起,为此还被班里的人嘲笑过不少次。
短短一条路就像是永远走不到头。
林业抬头,望向天花板上系统倒计时悬挂的方向,却发现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倒计时消失了。
林业的心脏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身旁那东西就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脆弱,蓦地逼近。
冰冷湿黏的触感令林业浑身一僵,鸡皮疙瘩不自觉的涌起,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呼吸越来越困难。
头晕。腿软。
马上就要走不动了。
这种感觉对林业而言并不陌生。
那晚他一个人去乱葬岗时,躺在墓碑前,也曾体验到过这种怪异的濒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