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投石车、重弩车,就不下二十辆,更不用提兵士手中的各类兵器,都是和东山军看齐的。
虽然做不到一次性全部更换,但起码覆盖了三分之一,就凭三分之一的各类兵器装备,足够将分兵追击他们的两万晋州兵给困住。
结果,也不出所料,在强大的实力下,两万晋州兵被西域联军死死困在一座军堡,无法动弹,甚至到后来,还能分出五千支援苏祁安,足以看出更新兵器装备的厉害。
五千的援军,将投石车、重弩一并带了过来,正是有如此强大的攻城重器,让荣兵高层确信,真的有几万人的援军支援,从而撤军。
当然,其中蕴含的凶险,直属队员也能猜到,但凡刚才投石车没有命中萨尔德的中军大营,或者萨尔德选择在坚持,打算鱼死网破,这出戏就演不下去了。
可现实没有重来的机会,萨尔德等荣兵的撤军,说明了苏祁安将这些人的心态给彻底拿捏住了。
否则,苏祁安也不可能敢做如此危险的举动,最终还是他们的先生,技高一筹,拿下了这局。
看似每一次走的凶险,但那种危险却拿捏有度,也就他们的先生能够做到这般从容淡定。
看着苏祁安满脸的淡然,直属队员脸上,充斥着对苏祁安的佩服。
在苏祁安的招呼下,直属队员快步跟随,随着苏祁安进了龙泉军镇。
众人进城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追击的荣兵也有了消息。
一切和苏祁安预料的一样,在东山军的猛打猛冲下,荣军一路北逃,沿途没有丝毫停留,连拿下的天南、武威两座军镇,都没有守的意思。
一路朝着蒙州而去。
荣兵的选择也在情理之中,看似可以借助武威、天南继续抵抗。
但却有个致命的问题,他们拿下的时间不长,对军镇内的控制,不足以控制全部。
谁也保证不了,他们依靠城防和东山军对打,城内的百姓会不会在背后捅刀,而且东山军咬的很死。
倘若执意进城,很可能前脚刚进,后脚东山军就黏了过来,一旦城门有失,大开,荣兵就更危险了。
可退守蒙州就不一样了,蒙州的占领起码有一两个月,而且实际的控制者,并非他们,而是苏哲派出的州牧。
蒙州百姓并不知道京都发生了什么,但苏哲的上位,代表着凉国的延续,百姓也更认同被凉人统治。
因此,无论蒙州的拿下还是后面的控制,都十分顺利,除了刚开始的骚动,后面渐渐的逐渐平稳起来。
而荣兵出现蒙州,早就给了说法,是为了协助苏哲的兵力不足,绝不干涉蒙州政务,只需要提供几处兵营就行。
他们不仅是这么说的,更是这么做的,随着相处,当地百姓对他们的戒备,明显减少许多。
这可不是荣兵的大发心善,而是按照事先约定罢了,助苏哲拿下西北二州,二州的政务他们不管,全有苏哲掌控。
但相应的,也要付出代价,二州往后的赋税,按照一九的比例分成。
这种协议,是机密,百姓自然不知,还以为这些荣兵被他们的新皇给招安了,还颇为沾沾自喜,殊不知,蒙州全境,都在供养这支驻扎蒙州境内的荣军。
而荣兵只需要适当协助境内治安,每年就能拿到巨额的赋税,这种可以坐在家里,天上掉钱的事,岂有错过的理由。
所以,在这种统治下,荣兵反而成了蒙州百姓的军队,而东山军却成了外来入侵者。
这一幕的变化,着实让东山军大受打击,仅仅过了几个月时间,前后反差这么好。
好在他们收到了苏祁安的命令,将荣兵赶出甘州,就在边界地带驻扎,不再越过蒙州一步。
“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才几个月,蒙州百姓怎么了?竟然被洗脑如此严重,他们对的起保护他们的东山军吗。”
“是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甘心。”
担任前锋的龙雄、赵申二人,一副不解的样子,脸上有着浓浓的憎恨。
他二人原本是蒙州副将,蒙州沦陷后,一路随着东山军南撤,最后成功加入了东山军。
本以为能够借此机会,打进蒙州,但在边界,看着对他们充满敌视的边界百姓,让他们颇为不解。
后面,逐渐赶来的苏勇、宋彪、陈到、二猛四人,也是露出感叹神色。
“难怪不让我们越界,或许先生也猜到了这些吧。”
“是啊,虽然恼怒,但还是听从先生的安排吧,我们安营扎寨,相信在先生的带领下,早晚会将蒙州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