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子斌的自杀身亡,连带着清崇郡城的兵士开城投降,想围困拿下苏祁安的阴谋,算是彻底的告破。
至于负隅顽抗的倭寇和心腹,只用了半个时辰左右,便清剿干净。
现在的东州前九郡,算是重新回归到吴定国、苏祁安的掌控之中。
看着城内兵士投降走出,在吴定国的命令下,手下兵士迅速接管了清崇郡城。
苏祁安站在原地,看着入城的兵士,脸上浮现感叹神色,这一仗虽然只打了七八日,但却耗尽了苏祁安的心神。
仿佛过去了有数年之久,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偏偏放松下来,他有些疲惫,他知道这还只是刚开始。
接下来的东州,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和吴定国商议制定。
在苏祁安有些恍神,前进的人流中,迎面走来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负责留守监视周子斌的方敬之。
在这次的对战中,周子斌信守承诺,没有把方敬之杀掉,而是关起来。
就是想把他留在最后,让他看看,他信任的苏祁安,会怎样死在他面前,可惜,周子斌对苏祁安还是棋差一着,落得跳楼身死的下场。
而在城内兵士出城投降,谁还管得上被关押的方敬之,随着吴定国的军队进城,方敬之自然就被放了出来。
看着站在原地的苏祁安,方敬之脸上带着几分惭愧神色,想要跪拜请罪。
毕竟,他没有完成苏祁安交代他的任务,而且还被周子斌俘虏,跟随多年的师爷刘升,竟成了叛徒。
这些让方敬之很难受,完全就是大的罪过。
方敬之的下跪请罪,苏祁安把他拦了下来,搀扶着,连忙道。
“方县令这事不怪你,更谈不上你有罪,周子斌的狡诈是我没想到的,真要说罪,也是我的责任,因为我的疏忽,才导致你被抓。”
“不,侯爷,此事不怪你,不是你的错,是下官大意了…”方敬之摇头解释。
说什么也要担负这个责任,但苏祁安却是冷声道。
“方县令,你没有错,这事过去了,就当是个教训,我们不要提了,本使有一任务要交给你。”
“请监察使下令,下官必定竭力办好。”
“将这一战阵亡的官兵们好生安葬,对了,也把刘升和周子斌也安葬了吧。”
“虽然刘师爷因为一念之差,做了一些错事,但心还是好的,就和那些阵亡官兵葬在一起吧。”
“周子斌虽然通匪叛国,但好歹是一州州牧,曝尸荒野说不过去,这些事务必办好。”
“下官向监察使保证,一定办的稳妥,如果出差错,下官提头来见。”
方敬之的神情激动,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他的眼中有着些许的眼泪。
他不是在替周子斌落泪,而是跟随在他身边多年的刘升。
别看苏祁安简单一句,将刘升和阵亡官兵一同安葬,但实际意义重大,相当于变相认同刘升是以牺牲的身份,而并非叛徒变节。
这意义非同小可,是对死者身前的一种名誉尊重,方敬之知道以刘升最后所做之事,是不配的。
但苏祁安依旧如此,这如何不让方敬之感动,对着苏祁安郑重的一拜。
苏祁安没有阻止,微微点头,在目送下,方敬之转身离去。
对刘升,苏祁安还是那句话,虽然最后做了一些错事,但念在一念之差,没有造成太大的麻烦,而且死前悔改,这就足够了。
人呐,到死起码也要留一点名声,连死人都不放过,这不是上位者该有的心胸。
陆续看着众多兵士进城,苏祁安转身,想要和这次战事,大力支援的越王苏康、冯正等人表示感谢时。
一回头,别说苏康、冯正,就连周泰、刘闯这些将领都不见了,只留下一位传信小兵。
按照苏康的意思,苏祁安和吴定国刚接管东州,接下来有很多事要麻烦。
他们就不过多打扰,先行一步离开,并不返回越州,而是在海州城,等待苏祁安将事情理顺了,有空再见。
对着说辞,苏祁安微微点头,这也算是他想要的答案,东州之战是结束了,也瓦解了周子斌的阴谋,但其中有一些事,苏祁安是要找个时间,和这位越王殿下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