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他的双方战船,也打的很激烈,哪怕有越州水师的支援,他们处在劣势,这些扶桑水师武士,都是死战不退。
这种勇气却是值得鼓励,但终究改变不了战场局势,随着一万名越州水师兵士的加入。
残存的扶桑水师武士,哪怕在英勇顽强,在火炮的炮轰下,兵力处在劣势下,约莫只用了半个时辰左右。
两万名扶桑水师,打得只剩下几百人在海面扑腾,他们的战船,没有一艘完好,基本上都被摧毁。
面对扑腾在水面的几百人,苏祁安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抓起来当作俘虏。
扶桑水师却是战力很强,但不代表各个都愿以身殉国,在面对已经打了败仗,无法扭转局面的情况下。
能有投降保命的机会,他们自然会抓住,在几艘战船的箭矢下,海面扑腾的倭寇们,基本上没人敢耍小聪明,一旦有找死的,战船上监视的兵士,不会有任何客气,一箭送他们归西。
一方面是保命,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阻击任务完成了。
硬生生拖了苏祁安他们半个时辰,才结束战斗。
这一战,两万的扶桑水师基本上全军覆没,同样的,东州水师这边伤亡也很大,能战的不足两三千人。
如果不是忽然一万名的越州水师紧急驰援,这一战他们的伤亡怕是更多,而且手里几千人,这么点兵力,也很难对谢苍他们有大的帮助。
俘虏倭寇的活,苏祁安交给了苏勇、吴定国,而他则是第一时间,来到驰援他们的越州主战船上。
上了船,都没开口,目光看去,看着朝他走来的人,苏祁安脸上浮现一些诧异。
朝他而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大监冯正。
冯正的出现,苏祁安是有些意外的,他和冯正之间,关系谈不上多好,二人能够相处融洽,无非利益使然罢了。
而这次,在没有请求下,冯正竟然会率领一万的越州水师来支援,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苏祁安怎么都不信。
别的不说,哪怕冯正是越州调查团的,拥有掌管越州一切军政要务权利,但他也绝不可能冒着掏空越州水师家底,前来救场,除非只有…
苏祁安不傻,脑海想法飞速闪过,不等冯正开口,苏祁安像似想到什么,带着几分异色,低声道。
“大监率军支援,本使颇为感动,感激不尽,但如果本使所料不差,大监的支援是受了某人的命令吧,更准确说,在越州能够调动水师人马,并且能够命令大监你的,也只有越王一人吧。”
听到苏祁安这么说,冯正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欣赏神色看着苏祁安,他没有否认,脸上带着笑容,微微点头道。
“呵呵,监察使不愧是聪明人,都不用咱家开口,仅仅观察一番,就能猜到其中八九,咱家佩服。”
“监察使说的每次,这次前来支援,咱家确实受到越王殿下的命令,东州与越州本就是相邻之州,一州有事,另一州也会受到冲击,唇亡齿寒的道理越王很清楚。”
“监察使虽然没说,但越王殿下知道,如此大的战事,仅仅只凭两万的越州水师官兵,多少有些不稳妥,为了谨慎起见,越王特意命令咱家,在监察使走后不久,立刻调集一万越州水师,紧随其后。”
“要是没事,咱家也不会出现,可一旦有变,咱家就会率军出击,果然这一切,如越王所料,咱家来得还算及时。”
听着冯正带着几分庆幸的解释,苏祁安没有多说什么,他不在意冯正率军支援,他想得更多的是。
冯正和越王之间的关系,一个是陛下身边的近臣,另外一个,只是流放偏远之州的二等郡王。
从未听说,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可现在,怎么看,都透露出一种不简单的意味。
苏祁安在想什么,冯正也能猜到,他再度笑着道。
“监察使别多想,咱家和越王之间可没有太大关系,咱家可还想多活几年呢,之所以听命越王,不过是各取所需,正如和监察使一般,利益驱动罢了。”
“不过有件事,咱家倒是可以透露一下监察使。”
“或许监察使早就有猜测,咱们这位越王在越州可不一般,别说我们这些调查团,哪怕再来十多个监察御史,都奈何不得这位越王。”
“等这次战事全面结束,你心里的疑惑,越王会找个时间,慢慢告知你,有你在,这次东州战事,基本上能够平定,这也是越王殿下,要求咱家转告监察使的话。”
听着冯正的话讲述,苏祁安目光闪动,他没有多说多问,只是微微点头。
他当然知道苏康的厉害,早在上次的越州之战时,便有所察觉,只是没想到,这位不被看重的二等郡王,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六皇子,在越州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这能量哪怕是苏哲、苏泰二人亲临越州,在他的地盘上,怕也奈何不得对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