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苏祁安不是这种人。」最先开口的是文宣。
「呵呵,看来夫子对苏祁安还是很有信心啊。」苏玄庸笑着道。
文宣点头,没有言语,开玩笑,苏祁安毕竟是他翰林院的人,而且更是他的亲传,又被他亲授,从外人看,他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这时候不挺苏祁安,难道还落井下石不成?
「老臣觉得,这事应该和苏祁安没关系,纵然有,我想陛下应该也有解决办法。」第二位开口的是楚国公。
苏玄庸笑呵呵道,「你这个老狐狸啊,还是把事情推给寡人。」
「陛下,依臣看,这事如果真和苏祁安有关,被证实是其泄题者,还是要做出重罚,毕竟这人本有大才,倘若不做惩处,日后怕是更加狂傲,在想驯服,会很难,正好趁着这事,可以好好敲打。」
「我等也和赵国公一般意见。」
上当的苏玄庸点点头,「嗯,赵国公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终于,一名内侍大监,手持三公鉴定的卷轴,缓缓走来。
对着上方三人示意,卷轴打开,尖锐的声音响起。
「经鉴定,布条上的笔迹,虽有刻意为之,但和东山伯的字迹有八分相似,我等三人一致同意,此笔迹乃出东山伯之手。」
声音落下,顿时,全场哗然,但他们并没有刻意开口,只是默默的注视台上三人,更准确说,是看着苏祁安。
毕竟,这场合,即便证据确凿,有些话,也不是他们能够当众讨论的。
现在就看苏祁安如何诡辩了。
听着鉴定结果,郑国公并没有着急下令,立刻把苏祁安拿下,反而笑着道,「说说吧,苏考官这怎么回事。」
苏祁安的脸色,从始至终都是相当平静,哪怕所谓证据确凿,苏祁安也没有丝毫变化。
「呵呵,苏某现在要是说,这笔迹并非出自我手,恐怕各位都不会信吧。」
「既然这样,那苏某便换个问法吧。」
苏祁安不慌不忙,目光转动,落在一旁的王晨身上,问道。
「我有一事,倒想问问你。」
「苏
考官尽管问,学生有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晨脸上淡然,一副自信十足样子。
「这三位西州考生,说我给他们泄题,按理说,这事应该是绝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祁安的问题,似乎早在王晨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开口道。
「回苏考官,他们虽然是西州考生,但在京都还是有些人脉的,最终找到了我的头上,我王晨是什么人?我想各位都清楚。」
「虽然有些纨绔,这我承认,但对于科举的舞弊,我是十分痛恨的,因此,这事无论真假,我都会替他们出头。」
「哦,这么说,你倒是个心善的人啊。」
「呵呵,多谢苏考官夸奖,心善谈不上,只是看到不平之事,就想帮一把。」
「是嘛,据我所知,这三位考生,在离开翰林院后,第一站去的可是赵国公府,这貌似和你刚才说的,有些出入啊。」
对于苏祁安的步步紧逼,王晨显得很淡然,依然不紧不慢道。
「这没错,他们本来是想找赵国公做主,毕竟,他们背景还是有些关系的,但在门口前,却担心此事拿捏不准,要是证实假的,怕会给赵国公引来麻烦,所以才找到了我。」
「啧啧啧,如此说来,你是很有担当之人啊。」
「学生本就是做一些不平之事,哪怕被确认是假的,我想以学生的拳拳之心,陛下会体谅我的,科举嘛,终归要有一些有志之士去做先行者,只要科举能公平,学生便无憾了。」
王晨的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感人,甚至比西州三位考生,说的还动容。
王晨声音落下不久,很快有阵阵的声援,这一幕看的苏祁安,也是相当感叹。
这个王晨,要是出生在现代,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那口才,这演讲,这表演天赋,真是浑然天成,都不带假的。
仿佛他就是正义的化身,为无数考生学子,举着火把踏上荆棘密布道路的先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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