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结巴的,呆愣的回他,“没、没关系……”
小龙微微抬脸,在我嘴唇上轻碰了一下,然后吐着温暖的呼吸说,“我终于醒过来了,你再也不用担心了,你……可以解脱了。”
一刹那间,我泪如雨下。
我紧紧抱着他,脸压在他的脖子上失声痛哭。
止不住的悲意一波一波从心上漫出来,然而我的情绪却是放松的。
小龙他终于好了,我可以安享晚年了。
就是在这时,后心一阵尖锐的疼痛。
我疑惑的转过头,视野不太清晰的看见,背部似乎插.着一把刀。
我愣了愣,重新回头看小龙。
他恬淡的冲我笑。
我能感觉到背部的血虫子一样往下爬,正如同我的泪,它们是统一的步调。
我无力的靠在小龙的怀里,奇怪的是,我竟然真的感觉到解脱。
意识散散漫漫的飘着,最后剩下的,却是一股对小龙的担忧。
即使我死去前听到了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还是为他感觉到难过。
然而这种难过也终究随着我的死去而逝去了,我保持着半睁着眼,再也不会动。
“我从来就没疯。”
【end】
第25章死去的人去了哪里
最近儿子总是问我一句话,“妈妈,死去的人去了哪里?”
我只能一遍遍耐心的告诉他,“死去的人就不会再见面了,就消失了,每个人都会有死去的那一天,这是自然规律。”
虽然儿子年龄还很小,但我并没有美化回避这个问题,因为我从不觉得活在童话般的生活里是一种幸福,真实的残酷感自有其独特的韵味。
儿子总问这个问题是因为他的一个好朋友去世了。
因为我工作地点在医院,有时不放心让儿子一个人在家,我会将他带到医院来,让他在空闲屋子里自己写作业。
儿子很乖,从来不会做乱跑乱动吵人的事,所以我让他待在医院里也很安心。
一年前,我接待的病人中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小孩子,他叫陈科,和儿子的年龄一样,他因先天性心脏病而住院手术。
因为和他接触时间比较多,我了解到他是个很沉静的孩子,他很明显的知道自己的病情,但表情却很平静,既没有悲伤也不会强颜欢笑。
每次去看他时他总会很礼貌的喊阿姨好,为他做一些必要工作时他也都会客气的说谢谢,他的家人将他教养的很好。
他的家长并不是时时照看着他,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捧一本书,静静地看。
我曾问过他要不要看电视,他总是微笑着摇摇头,说他更喜欢看书。我看过他所看书的内容,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儿童类读物,而是厚重的精装外国文学名著。
即使像我儿子那么听话的小孩子,我也没要求过他看一点高深的东西,因为儿子对阅读并没有太大兴趣,让他看那种艰涩的书不仅不明白,估计也是一种折磨。
我想陈科会这么定下心,也许是和他的心态有关,大概病情果然催化了他的成长吧。
因为对陈科的印象很好,而且他在看书间隙偶尔转头看向窗外的样子,让我觉得他有些孤单,所以我将儿子带到他身边,希望他们相互做个伴,而且和陈科这样的孩子在一块儿,也许儿子也能学到点什么。
两人的友情发展的很顺利,儿子常常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陈科,晚上带他回家时,他就兴奋地跟我说,“妈妈陈科好厉害,知道好多东西,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