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感逐渐褪去,脸上延缓传来一点痛感,只不过这不算什么事,因为方离脑子是空白的。
又是一个无法控制的变量。
顾云想办法给他申请了这里的学校,他总是带着翻译器上课,他试图去交流,这里却一个会讲中文的也没有。
校园依旧喧闹,笑声宛若浪潮,穿在林间。
方离却沉默寡言在这里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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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工作能够劝退各种烦心,消磨去胡思乱想,林煜把自己丢进工作中,让时间一点点和解。
那个曾经人人说的“万一”到底是没出现,林煜工作逐渐高升,但是突破性进展也没有出现过。他早就坦然接受人不温不火的一辈子了。
两年林煜带出了一个自己团队,企业向国内发展,公司人员向国内调动,调动的名单里就有林煜。
中间两年欧洲各个地方跑,两年快跑完了,他来时候带一点私心,却始终没遇到他想找的那个人。
陈志说世界很大,分开会很难遇到。
回国的飞机穿梭在云间,每一片都像这两年藏着的诗与泪。
一同回来的还有琼斯,林煜平时冷淡,相处久了就可以察觉到细微的神情变化,琼斯操着不熟练的中文问他:“腻是不似心情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
“腻回家应该凯信,不是着阳。”琼斯说。
林煜嗯一声:“到中国找个普通话好一点的老师,你不标准还有口音。”
琼斯:……
琼斯为老师辩驳:“劳斯嗦哦,着阳庆民。”
林煜:……
老总和顾潇尘有点交情。入驻国内的公司,就近选择,也是在南城,林煜理所当然搬回了知意小区。
217搬来了另一家住户。
房间里和走之前一样没有变化,里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沙发上套了防尘罩,掀开是干净的。
琼斯坐在沙发上那期面前桌上的相框问林煜:“着个似谁啊?”
浴室的水刚好落在最后一滴,在桶面里砸出波纹,林煜探出身子看一眼。
那个相框是生日和方离拍的合照,他洗的这张比较含蓄,是他亲吻方离侧脸的那一幕。
客厅里出现一阵寂静。
琼斯睁了下眼意识到自己似乎可能说错话了,准备找点话圆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