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解读出了一段话:「滑雪摔了十几次,滑冰也摔了十几次,并且丝毫不长记性,摔了以后还能再摔。」
目光变化了,但不是「好」的变化:「她在冰雪运动上没救了。」
邱况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看人别那样准,解读意思别那样准确,但晋替秋在心里把想法转了一圈,表面上照旧没说什么,带着她还像以往一样。
这一天结束以后,二人转了场,一样的候机登机系列流程,她们到达了三崖,一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在冬天的气温仍旧像夏天,旅馆定在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窗户外头是碧海蓝天。同样的,「跳伞」在附近,装备也在附近。
邱况觉得她唯一擅长的运动是走路,其次可能是拉犁,再其次是当一颗嫩草,刚下了机,晋替秋带着她去沙滩做了一次,全程未表现出一丝担惊,从容不迫地将她带上高潮。
她惊叹于晋替秋的大胆:「这里没人吗?」
「这是我家。」
「什么?」
女人站起身,大致围了个区域:「从这里到旅馆。」
旅馆远在几公里之外,期间所笼罩的地皮不可谓不大,相当于视野范围内的,都是晋替秋的地皮,且目前空着,只有一间房子挂了个「跳伞」的招牌,荒废已久什么事都不干。
「这里的一大片?」
晋替秋说:「那时候喜欢玩,经常在这里跳伞,有一天它面临倒闭,我把这块地方买下来了。」
「有挣到钱吗?」
「没有。」晋替秋看向跳伞的招牌,「年轻时候不懂事,拿钱挥霍。」
木质的小招牌已经腐烂到不成样子,镶嵌发光字的大招牌上写着直升机跳伞,其中「直」字没有了,只有留存下的灰尘,「升」字掉了一半,其余的字歪歪扭扭。
邱况跟随着晋替秋的目光,看向跳伞的招牌,看到期间的衰败,不禁想:「她小时候到底有多败家?如果我们两个都是平凡人,我是一个男人,她还当她的女人,我和她两情相悦,把她娶回家,到底能不能够养得起?」
过去的晋替秋,极有可能是个纨绔,对于金钱挥金如土,在大学之前受宠到步入职场,说不定在职场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邱况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晋替秋使唤别人的形象:「您高考考了多少分?」
她问了一个能够迅速鉴别是不是纨绔的问题,关乎着以后晋替秋在她眼中的印象,如果分数高了,仍旧是叱咤风云的晋小姐,如果报低了就变成纨绔。
晋替秋报了一个极高的数字:「当时随便考考,寒暑假一直在玩。」
邱况睁大了眼睛,终于知道晋替秋为什么不赞同她去住宿式,她是勤学苦练派,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够得到回报,晋替秋是通过开窍,拥有这方面的天赋。
她彻底认知到晋替秋,晋替秋是一个天才,来到人间可能是取乐,天才到玩世不恭。
邱况再也不敢想她是一个男人,要娶晋替秋的事情,心里面装了另一件事:「如果我是男人,娶她回家大概也是被她打,受她训,还是不要娶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海浪拍在沙滩上,邱况的心事没有人发觉。
到三崖的第一天在周边逛了海,把海鲜串成串在吃,第二天是学习跳伞基础知识,全程晋替秋手把手,教授的十分简短精悍,第三天则是跳伞。
「直升机跳伞」的牌匾前面停了一架货真价实的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