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金蝉。强行压制着想要直接冲上去的冲动。
因为鱼腹不在手里,此刻的他能动用的只有青檀和赵归真的那个黄铜铃。
但对于这两件东西的使用方法,金蝉却并不怎么熟悉。
反倒是天空之上的林语溪,在看到青铜面具脱离了铁链的束缚后,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便与木肉鸢一起俯冲直下。
木肉鸢的速度极快,而且在下降的过程中,还卷起了狂风巨浪。
把地上的人皮和哇哇叫的女婴,直接吹向了四面八方。
刚出生的婴儿身体极其脆弱,仅仅只是被拍在了墙上,就会变得血肉模糊,失去了生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东西真的能算是人类的婴儿吗?
尖锐的鸟啄在距离成蟜不到一米时。
只见带着青铜面具的成蟜突然抬头,仅仅只是伸出瘦弱的右手,就将木肉鸢的嘴尖一把捏住。
而看似随意的一抛,便将体型巨大的木肉鸢扔到了百米之外。
吼~~~
青铜面具裂开嘴巴,成蟜扬天大吼一声,就像是孕妇难产时的痛苦嚎叫呻吟一样。
紧接着,只见鼓胀的肚皮破开一个大洞。
肚子里的羊水和泄洪一样永无止境般的奔腾而出。
而这羊水似乎有极强的腐蚀性,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房屋被腐蚀成残骸,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四周那些来面目痴呆卫兵和地上的女婴,仅仅只是沾到一滴便骨融肉消。
在一片片叫喊声中,化为了羊水的一部分。
就连林语溪的木肉鸢也没能逃掉,被羊水腐蚀掉了大半只翅膀。
躲在屋顶的金蝉目视着眼前的一切,他想不出就凭嬴启和赵姬两人,哪来的这种诡异的手段。
随着羊水流完后,成蟜胸口以下的躯体也没了踪影,只有几根从喉管末端伸出的触手,维持着他站立在原地。
而触手的边上。
一百多个赤裸身体的五六岁男童,从地上缓缓爬起,而后一脸天真的打量起了四周。
只不过肚脐上的脐带,让他们没法跑的太远。
“怎么会这样?”
屋顶上的金蝉,就像是被天雷劈中了一样突然呆住了。
只见远处那些男童们的长相,居然和嬴楼小时候一模一样。
而且身体似乎也要比小时候的嬴楼健康。
忽然。
金蝉想起了当日在宗庙时,嬴楼被刺破手掌后,血液被青铜面具吞噬的一幕。
想必眼前这些家伙,肯定和当日发生的一切脱不了干系。
“孩子?我的孩子?”
“不、不、不,这是我兄长嬴楼!”
带着青铜面具的成蟜,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童后,就突然发狂了起来。
“哥,你在哪里?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悲怆的哭声从成蟜的嘴里喊出。
两行红色的泪水,顺着脸颊从青铜面具下流出。
这一刻,成蟜似乎恢复了神志。
又变回了曾经那个没有野心的少年。
只是无时无刻都挂在脸上笑容,却已消失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