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逢时答非所问。
季景殊弯了弯嘴角:“知道了,先放我下来。”
“好嘞!”
拖鞋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池逢时像放下豌豆公主似的,弯下腰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而后,窜上沙发,侧着身枕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季景殊的手搭在池逢时的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他的头发,他像是做什么免责声明似的,“跟我在一块儿可能会很无聊。”
“要听我说实话吗?”
“你说。”
“我就是这么看着你我也不会觉得无聊。”池逢时说,“诶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啊?”
季景殊给不出回答。
即使到了现在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对他人有吸引力的人。
他能知道,能理解的只有自己为什么这么久了依旧这么喜欢池逢时。
池逢时仰着头,抬手碰了碰他一张一合却没有半个字蹦出来的嘴唇,只想亲他。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某个力量训练超标的赛摩手靠着腰部力量,以一种很奇妙的姿势撑起了上半身,亲上了那张水润的唇。
季景殊从坐得笔直变成弯着腰低着头,再然后,顺着靠背滑进了池逢时的怀中。
粗重又带着情欲的呼吸声压过了二重奏般“呼呼”的烘干机。
两个人抱在一起,躺在不算宽的沙发上。
宽松的衣服露出大片胸膛,滚烫细密的吻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在季景殊白皙的皮肤上印上一朵又一朵艳丽的花。
当池逢时的手碰到季景殊的衣摆时,季景殊略有些紧张地闭了闭眼。
没有阻止,内心深处甚至涌了些许的期待。
他讨厌和其他人的肢体接触,却想要爱人碰他再多一点,再深一点。
却不曾想,池逢时捏着季景殊已经划到腰上方的衣摆往下扯了扯,将他露在外面的腰腹盖了起来,义正辞严道:“肚子在外面会受凉。”
季景殊:……
刚探出点儿头的生..理..反..应随着他这一句话烟消云散。
“俩崽种儿子应该烘干了,我去把他们从牢里放出来。”池逢时站起身,甚至贴心地扯了个抱枕盖在季景殊的肚子上。
季景殊无言地看着他走到烘干箱前,打开箱门,将两只猫放出来。
俩小猫重获自由,在屋子里噔噔噔地乱跑。
跳上沙发后也不怕生,脑袋拱一拱季景殊垂着的手臂,顺势就露出了肚皮。
季景殊坐起身,还没来得及伸手摸摸小猫肚子,池逢时就抽了两张抽纸,盖在了小猫软乎乎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