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冷静的语气传入我的耳朵,听得我有些莫名的有些怕。
“没有,我没有说什么。”我赶紧否认,说了就得承认,这道理我懂,但是我知道周作这个人疑心病特重,我要说没有,他才会相信,我要说有,他肯定还会怀疑我的,还不如说不知道,不知道他才会去查,我铁了心叫秦娇娇倒楣,“叔、叔叔,我真有事找你。”
当然,这是顺带的事,我最最主要的事是跟周作好好谈谈,跟他谈谈怎么叫我身上那种奇怪的东西失了效果,总不能一直在身上作怪吧,我好好的人呀,这样多不自在,再说工作的事,本来我想着都抽不出时间去找人,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
不是我不想把工作弄回来,而是——我得怎么弄,离职手续都办好了,我怎么同人说,同人说我跟我亲爸不对付?我们不对付归不对付,可那还是我亲爸,到底养我到十八岁,就当我还他一场,要是以后、以后再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这一次,仅仅这一次。
“难得呀,难得你会有事找我?”
周作的声音,叫人听得牙痒痒,要是他在我面前,我估计就能咬他几口,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好聚好散这道理不懂的嘛,非得给我下暗手?
我打电话找他,他还晾我,不止晾了我,还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这点最最可恨,而且可恨的叫人想揍他——我心里有再大的怨念也晓得不能在电话里表达出来,省得他不见我。
“叔叔不想见我?”我盯着镜子,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一脸凶光,巴不得给周作好几记老拳,可我晓得那是不现实的,也就是在脑袋想想叫自己过下瘾罢了,停顿了一下,又再加上一句,“叔叔不是说了嘛,有事找你的,不知道叔叔有没有空见我?”
镜子里的我越凶,我的语气就越软。
“你不是工作了嘛,有时间来看我?”
浓浓的狐疑之声,叫我听了好不安。
“工作哪里有叔叔重要?”我立即很巴结地回了一句。
“也不知道哪个说要努力工作,抽不出时间来,这话是谁说的?”
他的话慢条斯理地从手机那端传过来,叫我气得不行,这整张脸都是红的,都是叫他给气的,早知道他有后招,我当时一定不会说那样的话,刚回国时,他确实跟我联系过,也不是他本人,是他秘书——
他的秘书是个男的,当时我跟他秘书还碰到过,秘书有意无意地提醒过我他来了本市,我觉得反正在国外都断了关系,回了国内,这“人言可畏”的,自然不要再跟他有什么关系,可这样直接说也不太好,我就找了个再正经不过的借口——说自己要努力适应新工作,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等工作稳定了,再去看他。
我工作了两年,早就把这事丢到脑后头去了,谁曾想周作还用这句话来堵我,堵得我气都不顺,恨不得把手机都给砸了,这星期以来,啥都不顺,先是周弟弟那个见鬼的,无缘无故的扮医生,又跟周各各与秦娇娇碰个正着——再然后一桩一桩地的就没有顺过,现在还丢了工作。
真是见鬼了!
而且是倒了八辈子血楣的那种!
“叔叔,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错了——”
我想了想,还是认错为好,盼着他能饶过我一回。
“错?你有什么错的?”
话一点都不软,生硬无比。
能叫我吐血,我认错了还不行,“叔叔,我求、求你……”
“求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我一时火起,再控制不住,冲着手机就大吼,“周作,你有毛病是不是,到底在我身上弄了什么东西,你不把这玩意儿弄没了,我跟你没玩!”
“啪”的一声,我把手机往沙发里